“其实我给查尔斯伯爵写信是因为”薛止轻声说。
她能明显地感觉到,当她说到查尔斯的时候,身后为她涂药的手微微顿了顿。
于是,求生欲极强的薛止立刻加上了伯爵两个字,但却没想到维卡斯还是没让她把话说完。
“擦好药了,起来吧。”维卡斯声音有些冷。
薛止觉得他应该是生气了。
她轻叹了口气,手撑着起来后正准备好好解释解释,但维卡斯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抱着她起来,嗓音里带着丝丝寒气,“设计师应该已经到了,出去说说婚礼的事吧。”
他在回避。
薛止靠在他怀中有些呆滞地看着他。
她虽然有些迟钝,但也明显感受到了他的抗拒。
原来不是好哄,而是在逃避啊。
薛止轻轻叹了口气,算了,不说也好,反正早晚有一天他会知道的。
她靠在他怀中乖巧地合了合眼,“好。”
维卡斯垂眸看她,他纤薄的唇轻轻抿成一条直线,抱着她出去了。
他们出去的时候设计师并没有到。
维卡斯将她放下,又回头问大厅里的侍女,“设计师还没到吗?”
他平时很少冷着脸。
侍女小心翼翼地看了薛止一眼,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以后才低下头恭恭敬敬说,“是,还没到。”
维卡斯面色又冷了冷,他在一旁坐下,一边为薛止剥桔子一边说,“在等等吧,应该快来了。”
薛止点点手,手撑着下巴看着维卡斯的动作,神色十分平静。
男人剥着桔子的双手十分修长白皙,他垂着眼,垂下的睫毛影子落在眼帘下,挡住了那双深邃眼睛中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