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到自己的弟子门徒一个个倒下，亲手建立的门派毁于一旦，流焱剑派掌门已经疯了。

虽然亲手覆灭过土著门派，也没有少杀人，但是他重来没有想过同样的事情有一天会落到自己身上。

这一刻，他终于看清楚了这个世界的本质。

从来没有谁会是例外，只不过没有轮到你。

可笑，以前竟然还抱着那般可笑的念头。

不过明白归明白，轮到自己一样无法接受。

“罗浮山，你们好狠！”

流焱剑派掌门手提飞剑，仰天大骂：“什么真人，什么圣地，全是骗子，全是屠夫，你们会遗臭万年的。”

数百修士飞出，开始定点狙杀流焱剑派弟子。

几名金丹修士飞到流焱剑派仅剩的三位金丹面前，正好听到他的叫骂。

可惜，这般叫骂根本无法让他们动容。

甚至有一罗浮山弟子还冷笑着回应说：“抱歉，你们的血，只会铸就我罗浮山不朽基业。”

这话，更是让流焱剑派掌门怒气冲天，他已经不在乎那些弟子一个个的惨叫，只想最后在言语上压倒对方。

“杀人者，人恒杀之，你们不要得意点太早。”他咬牙切齿，眼神如饿狼。

“不用你操心，我们永远只会是杀人者，任何想要和我们为敌的，我们会送他们去见你，”还是那个罗浮山弟子他冷眼看着眼前点疯狂，胸膛有着报复之后的快感，然后诡笑着说：“看到没有，听见没有，这就是和我们为敌者的下场。”

流焱剑派掌门胸膛起伏，却是无法维持心境，一声声或是惨叫，或是求饶的声音传入耳中，让他快要疯了。

就在这时，他身后的长老突然开口插话：“假仁假义，罗浮山的大人物，你可知流焱门上下都是无辜者，你过得了自己心里那关吗？”

那长老笑的诡异，明知必死，如果能够毁掉一个罗浮山的人，也不枉这一死。

他一直冷眼旁观，看到罗浮山其他几人气息沉稳，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眼底却能看到坚定如寒冰般的意志。

唯有眼前这个多次开口的家伙，却是气息虚浮，明显突破到时间不久，此时正是心境和修为不匹配的时候。

这种时候，一般人肯定会闭关苦修，等到修为彻底稳固下来再说。

但是罗浮山却派他出来做这种事，确实毁掉他心境的机会。

果然，和这长老想的一样，他话一说完，对面的罗浮山修士气息顿时一乱。

趁着机会，怕其他罗浮山修士插手，他赶紧继续道：“就算我们参与其中，其他弟子也是无辜的，以你的能力随便找一个人问问就能知道真相，现在你还能理直气壮吗？”

心境是一个很奇怪的概念，修士可以为了修炼屠戮百万，也可以为了天材地宝痛下杀手。

但是，也有人因为一个无辜者的死亡导致心境破碎，修为止步。

所以，你可以看到作恶多端的魔头逍遥自在，也能看到大慈大悲的佛祖因此金身破碎。

目前公认的说法，都认为心境是一个极其唯心的概念，而且极端自私。

所以，杀人不算什么，杀戮无辜却可能让一个金丹修士金丹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