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表示:你琴道弟子敢对我卫家子弟莫名其妙出手的话,就别怪我大欺小了!
问浊真尊表示:这是因为你的不配合,才会殃及你家子弟,如果不想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你最好还是配合一些的好,若是你敢大欺小,我少不得邀约两个道友多欺少了。
反正就是相互威胁,彼此不买账,谁也不怕谁,但是最后卫三才表示了:你真想捉拿凶手的话去问冯君啊,没胆子去白砾滩,跑到我这儿耀武扬威,堂堂真尊就剩这点出息了?
他说这话,就把卫家摆到“不如冯君”的位置了,不过凭良心说,他并不觉得不好意思。
问浊真尊也是有点无奈,因为卫家真的只是一个媒介,要说杀害琴道弟子的指使者,还真就是冯君,只不过执行者另有他人就是了。
他倒是可以对付卫家的真尊,但是让琴道弟子纠缠卫家子弟,确实有点小家子气了。
然而对付冯君……又哪里是那么简单的?想要对付冯君的人多了去啦,又有谁成功了?
不管是否愿意承认,最终还是琴道弟子一开始做事不讲究,引来了冯君的报复,这个地是没法洗的,而类似事情在天琴位面里,并不少见。
说到底,修者是个追求“念头通达”的群体,受了委屈就要找回来的事件,实在太多了,哪怕对方是出自什么大势力,也未必唬得住人——你让我念头不通达,这是阻道之仇。
而琴道若是为此大动干戈,那就是挑衅修者们共同的认知了——有人得了机缘,无关的人应该随意声张吗?
所以这事儿,就挺恶心人的,不查是不可能的,查的话,力道不太好把握,重了不合适,轻了也不合适,不轻不重的话,一旦查不到结果,琴道又沦为对方的笑柄了。
于是不得已,问浊真尊又去棋道请了一名真尊,在副山门仔细推演,想要寻找出一些线索,不过非常遗憾,相关的天机被彻底遮蔽。
棋道的真尊表示:遮蔽天机者的身份不简单,有可能是真君出手,否则他不会毫无头绪。
能对付真君的,就只有真君,但是琴道的真君一时有点不方便——就算方便,也未必就比那个未知的真君能力强。
棋道的真君倒是应该压制得住对方,然而这点小事就请真君过问?不带这么小看真君的。
到最后,问浊真尊还是找到了瀚海真尊,说我想请你陪我下界一趟,去找冯君问个端详。
瀚海真尊的脾气并不好,他跟问浊真尊也不熟,不过玄水门确实认可琴道的领导地位。
所以他只能淡淡地表示,“陪你走一趟倒是无妨,但是你若对白砾滩做什么,请恕我不能帮忙,若是道兄你行事太过,也许我还会阻拦一二……白砾滩是玄水门的合作伙伴。”
“我就是问一问,他的出窍丹发放给谁了,”问浊真尊轻描淡写地回答,“琴道的弟子不能白死……我倒是挺奇怪,玄水门跟白砾滩合作了什么,关系居然胜过宗门互助吗?”
“宗门互助是七门十八道的合作基石,当然是最优先的,玄水和白砾滩的合作,优先级差点,”瀚海真尊波澜不惊地表示,“但是些许的争斗,怕是还上升不到宗门互助的高度。”
“不够吗?”问浊真尊也有点无语,事实上就连他自己都承认,这事真的扯不到互助的高度,若是冯君暗害了琴道弟子,倒还没准能走“互助”的渠道,但人家是高调悬赏人头。
明刀明枪地摆出了个人恩怨,虽然是有点打琴道的脸,但是行事没有问题。
原本他还想再问点别的,比如说冯君要为猎赏者保密的话,玄水门会如何对待?
可是现在看来,类似问题没必要问了,玄水门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那么……如果冯君真的拒绝回答,他也只能暂时放弃报复,留待来日找到机会再说。
两名真尊下界,又在白砾滩引起了一些轰动,不过这二位也不在意,直接找到了冯君。
冯君听说是瀚海陪着琴道真尊来的,自然不会不给面子,“见过瀚海和问浊两位大尊。”
问浊真尊见到他,是真没好声气,“原来你还知道好好说话,我当你目中没有琴道呢。”
“礼尚往来罢了,”冯君面无表情地回答,“别人如何对我,我便如何待人……至于说琴道,我还没有狂妄到挑衅天琴第一道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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