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归松开了卫玲珑的手，走到桌边坐下。</p>

卫玲珑也跟着来到桌边，拍了一下桌面，气鼓鼓地说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p>

何不归道：“我说的不是实话么？”</p>

“实话不假，但说话也要分场合！”</p>

卫玲珑坐了下来，将何不归眼前的饭碗抢了过来，径自吃了起来。</p>

何不归抱怨道：“厨房还有，你怎么不自己去盛一碗呢？”</p>

卫玲珑没有理会，只顾吃饭。她的确很饿了。</p>

何不归无奈起身，再去装了一碗。</p>

吃了些饭后，卫玲珑问起了那两名人贩子的事情。</p>

何不归告诉她，这两人贩子扮成老叟老妪，借用无人居住的房子，专门等候路人上门。</p>

“他们人呢？”</p>

“你觉得呢？”</p>

卫玲珑想起了何不归总归是一名杀手，那两人贩子遇到了何不归，多半已经活不成了。</p>

此时，何不归拿出了一本册子，册子里挂着一支毛笔。他将笔头放嘴里舔了舔，然后在册子上写东西。</p>

卫玲珑问他写什么。</p>

他说道：“记账，我每救你一次、为你杀一人都会记下来。到时候，你可别向赖账呀。”</p>

卫玲珑给了他一个白眼。</p>

何不归几号之后，将册子和笔收进了怀中。</p>

“你是从什么时候跟着我的？”卫玲珑问。</p>

“在你离开府衙时……”何不归说。</p>

“既如此，为何不现身？”</p>

“你不是想一个人前往太原府吗？我提早现身了，恐怕会被你劝退吧。”</p>

卫玲珑心想也是。倘若何不归跟着她，她会担心这让刘长风感到不悦。若刘长风将怒火撒到卫青身上那就不好了。不过就算是现在，她也有这种顾虑。</p>

何不归看出了她的心思，说道：“你放心，离开这里后，我不会跟着你。但我也不能不管你。你是要去太原府吧，我会先你一步到你途径之处，并在暗中保护你。”</p>

听到这话，卫玲珑就放心了，脸上也露出了笑意。</p>

“燕王就没有教你防身之术吗？”何不归问。</p>

“我也懂些功夫……”卫玲珑说，自然显得很无奈，“可是我要面对都是比我更厉害的人，我的功夫根本就排不上用场。”</p>

“说的也是……”何不归道。</p>

卫玲珑看出他好像话没有说完，等了一会儿也没有见他说下去，于是便不了了之了。</p>

吃过了饭，卫玲珑就要启程了。</p>

“我先走，等我走后你再走吧。”卫玲珑说。</p>

“好。我还想睡个回笼觉。”何不归道。</p>

卫玲珑出了门，来到后院，上了马，策马离去。</p>

何不归听见马蹄声渐渐远去，猛然跳了起来，跑到后院一看，果然——卫玲珑骑走了他的马。马厩里，马匹瘦骨如柴的老马对何不归打了个喷嚏。</p>

“马的钱也得记下来，那可是我的千里良驹！”何不归冲着卫玲珑离去的方向喊道。</p>

……</p>

卫玲珑骑上了快马，马不停蹄，在下午的时候来到了顺和县。</p>

顺和县已是太原府辖下县城，因为这里是太原府的门户，所以有重兵防守。</p>

卫玲珑来到了城门前，只见进城的人不多，城门口有许多卫兵。卫兵们对每一位进城的人都要严加盘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