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灿擦掉血迹，顺手将匕首递给云舒：</p>

“云姨，我还能是谁？”</p>

云舒下意识接过匕首，目光呆滞了一瞬，忽然再度凄厉的喊叫一声，冲向陈灿。</p>

陈灿一把抓住云舒胳膊，气恼道：</p>

“你到底要做什么？”</p>

云舒失神落魄，注意力完全不在陈灿身上，带着哭腔道：</p>

“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p>

“为什么？”</p>

云舒忽然抬头，双目再度被血光染红，凄厉的吼叫声中，不顾被压制的血脉，开始全力催动功法。</p>

陈灿叹息一声，一拳击出，砸晕了云舒。</p>

……</p>

无极禁地。</p>

一处小山坡上，陈灿盘膝而坐，闭着眼睛，正在修炼无极真魔功。</p>

一天过去，他的血肉已经完全恢复。</p>

之前战斗损失的血脉力量不仅补全了，而且还增长了不少。</p>

这场战斗下来，陈灿成功进入开元境中期，肉身力量更加强大，能调动的天地元气范围更广，吸收效果直接翻倍。</p>

云舒走到陈灿身边，屈膝坐下，抱起自己的双腿，失魂落魄的看着远方。</p>

远方什么都没有，只有混乱的无极禁地。</p>

云舒三十多岁，不过武者苍老缓慢，依旧和二十多岁的女子相差不多。</p>

这样孤零零坐在陈灿身边，就好像一个孤独的小女孩。</p>

“云忆……忆妹妹既然是被捉走的，还有机会救出来。”</p>

陈灿出声安慰道。</p>

城池和城池之间有来往，陈灿见过云忆几次，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p>

不过，也仅此为止，大家同属于染苍国，是合作，也是竞争的关系。</p>

云舒眼眶泪水滑落：</p>

“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p>

“知道又能如何，我们被追杀的逃入无极禁地……”</p>

“真的是我？”</p>

陈灿忍不住问道。</p>

云舒看了一眼陈灿，又木呆呆看向远方，沉默许久，才开口道：</p>

“不是。”</p>

“那之前……”</p>

“和你一模一样，和在江淮城的你一模一样，和这会儿的你不太一样。”</p>

陈灿缓缓点头，那五名长老早就说过事情经过，所以，陈灿听懂了。</p>

云舒和那个“陈灿”交过手，从出手的功法和气息判断出那个“陈灿”就是陈灿。</p>

这次交手过后，却推翻了这个判断。</p>

“气息……不是，气血，也一模一样吗？”</p>

陈灿早有结论，但还是忍不住问道。</p>

云舒缓缓点头，抱着膝盖，几乎是身子在前后摇晃着：</p>

“一模一样，我到现在都觉得……那个他才是你，你反而不是陈灿。”</p>

陈灿停顿了一会儿，问道：</p>

“他们为什么不继续追杀你们？”</p>

云舒扫了陈灿一眼：</p>

“为了控制云帆城……不对？”</p>

云舒的瞳孔忽然睁大：</p>

“那个人是陈灿，还要当云帆城的城主，那你……”</p>

“这是要彻底抹掉我的存在啊！”</p>

陈灿忍不住笑了起来：</p>

“果然是好手段！”</p>

“你……”</p>

云舒忽然转身，双手抓住陈灿肩膀：</p>

“你、你知道敌人是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