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王长国猛点头，“就在楼梯间，我一脚没踩稳，然后摔下去了，还是......”王长国指着江城说：“是这位大哥救了我。”</p>

如果不是王长国白衬衫上的十几个鞋印，老人或许就信了。</p>

之前老人的病房里又走出一个矮胖的老人，与和江城对峙的老人不同，现在站在病房门前的矮胖老人踢踏着拖鞋，脸上贴满了纸条，模样十分滑稽。</p>

“老家伙。”纸条老人说道：“你干嘛呢你，都等你呢！”</p>

“我马上回去。”老人扯着嗓子回答。</p>

没等老人深究，江城则十分自然的走了上去，“老先生。”江城客气说：“看样子你在这里住很久了吧。”</p>

“有一段日子了。”老人随口答道。</p>

据齐主任说，医院每到夜里，就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传闻冒出来，刚好可以问问他。</p>

想到这里，江城对老人愈发客气，一来二去，对于之前的不愉快居然很快翻篇。</p>

老人对江城说，自己算是这间医院的常客了，因为自己身体不怎么好，动不动就要来这里住上一阵子。</p>

还好，这里有几个老伙计陪着自己。</p>

看来老人说的老伙计，就是病房中的几个老人，他们之前应该是聚在一起打牌。</p>

说着说着，老人就将手伸进自己披着的外衣口袋里，摸了一会后，又讪讪的舔了舔嘴唇。</p>

江城看到后，直接走到王长国面前，伸手从他口袋里掏出半包烟，然后又顺出一个打火机。</p>

“别别。”老人看到烟的瞬间，眼神都亮了，但还是象征意义上的推托一阵，“这怎么好意思呢！”</p>

可在江城递过来一根烟后，老人立刻接过，江城则伸出捏着打火机的手，顺势给老人点着火。</p>

老人弯下腰，用手拢住火苗，美美的吸了一口后，整个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p>

连带着看江城都顺眼许多。</p>

“小伙子，我看你们站在这里，是要去哪里啊？”老人夹着烟，吐了口烟气问。</p>

“我们想下楼。”</p>

闻言老人面色古怪了一下，但很快又被他用抽烟的动作掩饰过去，“下楼啊。”老人自言自语：“那走楼梯多好啊，这里是2楼，没几步路的，坐电梯做什么。”</p>

“呼——”江城吐口气，用一股关爱智障的眼神看向王长国，缓缓说道：“老先生，我何尝不想，但你也看到了，我这位朋友先天小脑萎缩，运动神经受到牵连，走楼梯还没有几步，就摔成这样。”</p>

“要是继续走下去，我担心他直接摔死。”</p>

“咳咳......”老人被烟气呛住了，剧烈咳嗦几声后，才稍好一些。</p>

他瞧了眼王长国，发觉王长国在用一股我什么都懂，但我不敢说的眼神盯着自己。</p>

“那就去找个护工嘛。”老人建议，“这里的护工还是比较负责任的。”</p>

“不用了，有电梯还费那个功夫做什么？”江城说着就要去按电梯按钮。</p>

“等等！”</p>

江城回过头，发觉老人正在用一股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这下他心中确定，老人肯定知道些什么。</p>

和电梯，甚至是整间医院有关。</p>

可他脸上倒是一股莫名其妙的表情，“老人家。”江城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老人，“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