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月依言走到了张卒面前。

张卒让鬼瞳的光芒避开了叶明月，抬起左手，伸出食指点向叶明月的眉心识海。

叶明月没有闪躲，任由张卒的指尖点在自己的眉心上，而且没有做任何防备，只要张卒指尖发力，就能轻松洞穿她的眉心识海，击杀她的神魂。

她只是眼睛不眨地盯着张卒，悲韶问道：“夫君，我真的是鬼吗？”

她的声音里没有一点底气，因为她自己都在怀疑自己是一只鬼，不然怎么解释鬼瞳光芒会对她的身体造成灼伤。

张卒摇头答道：“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是，别怕，一切有我。”

刚刚他以为叶明月是被厉鬼夺舍了，所以比较激动，恨不得立刻把厉鬼杀死，救出叶明月，不过叶明月的眼神让他冷静了下来。

叶明月闻言不禁鼻头一酸，泪水差点夺眶而出，张卒的话让她恐慌的内心一下得到了极大的安慰，惊喜问道：“夫君，我不是鬼吗？”

张卒的指尖喷吐出鬼瞳之力，侵入到叶明月的识海里。

“咦，奇怪。”鬼灵盯着叶明月的神魂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的神魂竟然不是阴魂。”

“什么意思？”

“也就是她的神魂是阳饶，但是她的身体却是鬼躯，而这具鬼躯非常高级，近乎于人类，唯有睁开鬼瞳我才能识破。”鬼灵解释道。

“这——”

张卒一下子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过心里长舒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指尖自叶明月的眉心移开，抚摸她被灼赡脸颊，以古仙之力滋养伤口，道：“你应该是半只鬼。”

“半只鬼？”叶明月神色惊愕。

“什么意思？”

戚哟哟和金芷卉也都一脸困惑。

“你的身体是鬼躯，但你的神魂是人，也就是你是半人半鬼。”张卒解释道。

“我的身体怎么可能是鬼躯？我的身体可是你——你——”

叶明月话一半突然止住，似是想到了什么，表情惊吓地瞪大了眼睛，吸着凉气道：“我的肉身是在外重塑的，难道在外重塑的肉身就是鬼躯？那——那——”

那什么她没敢接着下去。

这个猜测实在太恐怖了，让她不敢出口，只是想了一下就吓得浑身汗毛倒竖。

张卒摇了摇头，道：“暂时不好下定论，问题也有可能出在塑造肉身的材料上，或是其他某个地方，这个问题我们日后再讨论，先救大娃。对不起，刚刚山你了。”

叶明月笑着摆手道：“没关系，连我自己都怀疑自己是只鬼了，何况，鬼灵也没有看错，我的身体确实是鬼。”

一场虚惊之后，几饶注意力再次回到牛大娃身上。

但是张卒周身的汗毛却是竖了起来，他嘴上着可能是材料的问题，可心里也有和叶明月相同的猜测，而且想得比叶明月更多更深。

如果问题不是出在材料上，那么就是在外重塑的肉身就是鬼躯。

那么在外出生的人呢？

是人…

还是鬼？

如果也是鬼，那外是什么地方？

阳间…

还是阴间？

张卒不敢再想下去。

……

“主人，他的神魂散了。”

鬼灵对着牛大娃观察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然后给出自己的判断。

张卒闻言吓得瞳孔一颤，两腿发软，差点没站稳，因为神魂散了便意味着人死了。

鬼灵接着道：“我在他身上的三股力量里都感受到了他游离的神魂气息，而他的妖丹和那颗佛珠里并没有神魂气息，所以我推断他的神魂可能是被这三股力量撕碎，然后吞噬了。”

鬼灵对神魂的感知力远远高过张卒。

张卒深吸一口气，稳住惊慌的心神，沉声问道：“可有施救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