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1 / 2)

蔷薇花开了吗 程渊 3233 字 7天前

柳明修缓缓弯腰将地上的信封拾起, 上面白底黑字,印有“curtis”的英文字样。

怀里的人无意识地环紧他的脖子,脸颊埋进他颈窝里。

蒙眬迷糊中, 听见她低低地喃道

“明修,我不想离开你的,两年前我不想, 两年后也不想。”

柳明修动作微滞。

门从里面打开,阿姨看见谢蔷八爪鱼似地挂在他身上,愣住“谢小姐她”

“喝多了,我照顾她就行, 不要惊动我父母。”柳明修说。

阿姨应道“是。”

柳明修抱着谢蔷上楼,进到卧室,把她放到床上。

他轻轻拍她的脸, “蔷儿”

“唔”谢蔷闭着眼, 快要睡过去, 眉心蹙起。

她嘴里不情愿地咕哝了声, 卷着被子翻身, 拿后背对着他。

柳明修推了推她的肩, 试图叫醒她, “蔷儿,醒醒。”

“唔。”谢蔷挪动身子, 把被子拉过头顶,将他隔绝在外。

“”

柳明修叹了口气。

他把她露在外面的手臂放进被窝,替她掖好被角。又从旁边拿来枕头, 给她垫放在颈下。

现在已是深秋,夜晚风凉。

柳明修坐在床边,沿着折痕将那只信封拆开。

信件内容是全英文的,由美国柯蒂斯音乐学院发来的通知,经面试官一致考核,她已经通过面试,被学院正式录取。

这份offer是柯蒂斯两年前发给她的,她并没有按照上面规定时间前往,而是向学院申请了延迟入学。

信封底层还夹着另一张提醒她尽快办理入学手续的告知书。

就着卧室内柔黄的灯光,白纸黑字,每一个单词清晰入眼。

忽地,腰间被一双细细的胳膊缠住。

床上的人不安分地翻来覆去,像是在睡梦中本能地寻求安全感,手臂环着他的腰,迷迷糊糊地喊

“明修”

柳明修动作一顿,将信件折好,重新收回信封。

他知道谢蔷喝醉了有多黏人,像个泼皮无赖的小孩子,须得随着她心意,不讲丝毫道理。

柳明修目光静静落在她的面庞,灯光流映之下,她的五官格外柔和。

一线流光落在她挺立的鼻子,气息轻轻,牵连眼睫的颤动,如同蝴蝶扑起的翅膀。

肤色很白,如若凝脂。

他抚摸着她细软的发,轻声问“蔷儿,你想去吗”

半梦半醒间,谢蔷仿佛听到他的声音,迷蒙地睁开一丝眼。

她望向他,眸光迷离,低低地喃道“明修”

“嗯,我在。”柳明修凝视着她,回应。

她朝他伸出双臂,撒娇一般“要抱抱。”

柳明修微愣。

心头某个地方,突然柔软地塌陷下去。

得不到他的回应,她似乎着急了,小嘴撅起来,被窝里的长腿踢蹬两下。

她朝他伸长着胳膊,委屈巴巴地说“要抱抱。”

柳明修俯低身,将她牢牢抱进怀里。

唇边贴着她的耳,嗓音发哑“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你离我太远”

谢蔷被他紧紧抱着,快要喘不过气。

她两只小手抵在他胸膛,挣扎着,想从他怀里钻出,“明修”

她声音哀求,只会让他更不愿意放开。

柳明修没有给她逃走的机会,下一秒,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唔”

谢蔷费力地迎合他的吻,唇瓣和舌根都被吮得生疼。她面颊滚烫,扶在他肩头的指尖陷进去,在他皮肤划出血痕。

交缠间,柳明修越吻越深,不住地呢喃她的名字,身躯随之覆上;唇与舌之间的缠绵,指节穿进她的发丝,将她更多地压近自己。

谢蔷挣不开,逃不掉,只能渐渐地服从于他;微仰起头,让他的唇吻落在自己的颈脖。

忍不住,唇中逸出一丝尖娇的轻吟。

柳明修抱着她,将她按入怀中,仿佛要将她就此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第二天早上醒来,谢蔷浑身像是散了架。

清晨的阳光落在眼皮上,微微刺目。她被他严丝合缝地抱在怀里,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他修长的颈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喉结凸起一道弧度,锁骨陡峭凌厉,肩膀平直。

两人都光着身子,一夜疯狂。

谢蔷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昨晚她虽然喝了酒,意识有些迷糊,但啤酒度数有限,她只饮了小半杯,尚存几分清醒。

她还记得他一路抱她回来,不管她怎么缠他,对他闹脾气,他始终耐心哄着;

进到卧室,他把她抱到床上,又替她盖好被子。

他颈脖上大片大片的红紫。

是她昨晚留下的“杰作”。

谢蔷动了一下,柳明修随之醒来。

柳明修缓缓睁开眼,面前视野逐渐由模糊变为清晰,与怀里的人对上。

他刚睡醒,嗓音低哑,抱着她往怀里拢了拢,“这么早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现在六点过一刻。

闹钟还没响。

谢蔷记起他昨夜对她做的事,脸上羞色未褪,愤愤地推了他肩头一掌。

“你这是趁人之危”

柳明修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哄地说“没忍住,有些过了。”

何止是有些过了。

起初她在睡梦中不太乐意,他却异常强势,非要她不可;谢蔷让他又亲又弄,半推半就的,也就从了。

没想他丝毫不节制,摁着她一遍又一遍地要,若不是她后来呜呜嘤嘤地快要发不出声音,他才不会轻易放过她。

谢蔷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我内衣裤呢你昨晚扔哪儿了”

谢蔷又是掀被子又是掀枕头,四处寻找。

柳明修翕了翕唇,还没来得及开口,谢蔷目光留意到床头的信封。

谢蔷一怔。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随后,柳明修撑着自己从床上坐起,“昨晚你喝多了,从你衣服口袋里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