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墙壁上,挂着三幅油画。一幅描绘了金黄的农田,一幅是森林中的深蓝色的城堡,另外一幅则是湖泊和的贵妇。
还有一面墙壁空着,只有挂钩,没有油画。
dquo针金,我的儿子,别低着头。rdquo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传来。
针金慢慢抬起头。
他看到了书桌后坐着一位中年男子,身材瘦削,面色苍白,有两道笔直又细长的胡子。他眉头微皱,流露出冷峻的气质。
针金旋即发现dquo自己rdquo转移了目光,似乎不敢和中年男子对视,他看向了唯一的窗户。
窗外的天边此刻布满了晚霞,却是绚烂多姿。
dquo为什么半个月过去了,我的儿子,你在敛息术上还是没有进展,停留在原来的程度。rdquo中年男子的声音继续传来。
针金不由自主地转移了视线,盯着眼前书桌的下半部分,似乎不敢和中年男子对视。
中年男子却是了然地道:dquo我很明白你的感受。你从来对敛气术就不感兴趣,你觉得家族的斗技很弱,不是吗rdquo
dquo你觉得我们百针家族的血脉,并不能带给你卓越的体能、力量或者速度,如今也只是帝国的下等贵族,是吗rdquo
针金默不作声。
中年贵族深叹一声,站起来,绕过书桌,走到针金的旁边:dquo来,跟我走。rdquo
两人走出书房,走过阴暗的走廊,经过斑驳的石壁,来到城堡内的花园当中。
夕阳的光,洒落在花园当中。
花园明显疏于修理,一片破败枯朽之色。
唯一吸引人的目光的,是花园正中央的一棵大树。
树枝无叶,蜿蜒向天,树根有部分裸露在干燥的地面上,一条条干枯盘结。而在树干上,却是布满了梧桐般的dquo树叶rdquo。
微风吹拂,贴在树干上的dquo树叶rdquo随风而动,沙沙作响,显得生机勃勃。
针金的父亲,中年贵族领着针金来到树下。
dquo看好了rdquo
中年男子轻喝一声,忽然从身上涌出一股黄金斗气。
金黄色的斗气,远比白银斗气澎湃磅礴,黑铁级的斗气更是比都不能比。黄金斗气喷涌而出,一时间掀起一阵狂风。
幼年针金被风迫得倒退一步,双眼不由眯起来。
劲风之下,树干上贴着的梧桐树叶,纷纷被惊起,哗哗疾飞,瞬间显露原形dashdash这是一大群的树翅蝶。
dquo斗技dashdash百针风rdquo
中年男子猛地抽出佩剑。
这把佩剑不是开刃的斩剑,而是修长的刺剑。
刺剑在中年男子的手中不断出击,因为速度太快,直接形成一片剑影。尤其是刺剑的最尖端笼罩着斗气,一时间,金星四溢,灿烂夺目
树翅蝶被狂风卷席,又被金星击中,一只只跌落在地上。
几个呼吸过后,地面上铺满了一层dquo梧桐树叶rdquo,成百上千只的树翅蝶竟是没有一只成功逃生
dquo好,好厉害rdquo
针金发出声音,瞠目结舌,细看之下,骇然发现每一只树翅蝶的头部都被洞穿。
中年贵族男子的剑技,竟然精准到了这种程度
dquo咳咳咳。rdquo中年男子收起了佩剑,连声咳嗽,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dquo你还觉得我们百针家族弱吗rdquo
针金使劲摇头。
dquo每一个贵族家族都有自己的底蕴,更何况我们百针家族曾是南方的大贵族百针风是我族的标志斗技,也是我族的底蕴之一。但外人很少知道这个隐秘。rdquo
dquo经营一个家族,是需要策略的。有时候,我们需要高调,像是猛兽般张牙舞爪。但有时候,我们要低调蛰伏。就如同当下,我们百针家族就需要示弱,降低自己的存在感。rdquo
顿了一顿,中年贵族继续道:dquo你知道要催动百针风的基础是什么吗rdquo
不等针金回答,中年贵族便旋即开口:dquo是敛气术啊。rdquo
dquo啊rdquo针金诧异。
dquo只有隐忍,积蓄力量,才有惊人的爆发。敛气术能够让我们收敛自己的气息,让外人难以察觉,或者低估我们的斗气修为。同时,敛气术还有积蓄力量的效果。只有敛气术这个斗技修行到高深的地步,才能修行百针风等等斗技。可以说,敛气术是我族斗技的基石。针金,你是我百针家族的继承人。一定要好好练习啊。rdquo
dquo我明白了,我一定努力,父亲大人rdquo针金双眼放光,十分振奋。
脑海中的记忆一闪即逝,几乎瞬间,针金就回到现实中来。
他盯着眼前的火毒蜂群,双眼骤亮。
斗技dashdash百针风
这一次是完全不同的剑技。
之前的劈砍扫抽等等动作全数消失,只剩下dashdash刺。
不断地刺
呲呲呲呲heipheip
利剑的前端穿透空气,仿佛无数箭矢射出,然后精准无比地刺中空中的火毒蜂。
针金运用了相当独特的用力技巧,剑尖在空气中形成模糊的虚影,好似一层淡淡的光幕
dquo这是rdquo紫蒂抬起头,脸色震撼,惊喜交加。
针金的反击,让她看到了希望。
dquo不愧是大人rdquo紫蒂脱口而出,为针金加油呐喊。
一只只火毒蜂掉落在地上,百针风斗技相当克制这些毒蜂。
dquo大人heipheiprdquo紫蒂被守护周全,此刻看着针金的背影,双眼倒映着不断虚弱的篝火,闪烁着明亮的光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