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人当中, 齐悦首先怀疑的, 那自然就是在后院吸引伤害最高的李格格了。
谁让她是后院最能蹦跶的呢,像遇到什么事儿, 齐悦头一个怀疑她也不算奇怪。
别看眼下李格格是没敢跟她闹, 可齐悦心里清楚,这位八成还惦记着自己的侧福晋位置, 要是有机会踩一脚, 她绝对不会迟疑,像这种泼脏水的手段李格格也是玩过的。
云雀在边上听着齐悦的猜想, 连连点头, 一脸崇拜的看着她, 只觉得主子果然是主子, 一出手就逮着了人, 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很好。齐悦欣慰得看着云雀,希望她能保持住这个眼神, 看得自己都快要膨胀了。
像后院里的人,一般出门是要拿了府里的出门牌子才可以出去的,福晋那儿的牌子,因为管家的原因现在都交到了自己手里,齐悦这里可没有后院人要出去的记录。
也就是说,从明面上来看,后院里的这些人是一个都没有和外界有过联系,那就只能私下里派奴才们出门传话了。
齐悦很快就让人叫来了府里守门的几个太监,让他们把外出的单子拿来自己看看。
额
齐悦来回翻看着单子, 这几个月后院里出去的还是跟以前一样,除了采买就是前院的人,其余奴才都没有出去过,合着她刚刚才猜测全错。
见着她脸色越发不好看,守角门的一个小太监脑袋里突然一激灵,想起了前段时间看见过有个妇人进了府门,忙站出来回道“回侧福晋,确实有人进来过,只是没有记上。”
“哦”没有记上为什么没有记上难道这个人连前院看门的太监都收买了齐悦脑瓜里一瞬间闪过好几个疑问,看着太监就忙道,“是谁”
小太监忙讨好的笑笑,“奴才也不知道,是王哥哥把人领进来的。”说罢就指了指前头的王福来。
王福来
照着人就踹了一脚,指着鼻子骂道“滚出去”瞎了眼的,那是齐家大奶奶,侧福晋的娘家嫂子。
屋里头的人被一窝蜂的撵了出去,留下齐悦在那头疼的揉着太阳穴,只觉得靠这条路来找人,恐怕是行不通了。
细想想,能想着法从江南传到京城,还能指使正黄旗,那就说明这人能调动的分量绝对比自己要大,既然如此,那些家世普通的,和普通线以下的,就都可以排除。
这么一划拉,就很清晰明了了,府中也就只剩下一个福晋,乌拉那拉家是正黄旗的佐领,下管着三百户旗人,指使人是肯定能做到的。
只是,福晋她出不来啊。
因为生病的缘故,福晋就呆在正院里头,两边人遵守四阿哥的命日夜不停的守着门,哪怕正院奴才想出去都有个人跟着。
她身边使得上的秦嬷嬷死了,赵嬷嬷退到大阿哥那边照顾,一个好汉还需要三个帮手呢,没人帮忙,她怎么能做到呢
况且,齐悦肯定的讲,福晋就是真有后招暗线,也绝对第一时间往自己身上使,绝不可能想到府外头的齐文,她哪知道自己哥哥娶亲还外带老婆怀孕的。
齐悦是头越想越痛,看着边上还一直密切关注着自己的云雀,心不禁就有点发虚。
可不能在自己有且仅有一个的粉丝面前露怯啊。正好奶娘抱着札喇芬过来请安。
齐悦就跟见着菩萨似的激动万分,忙伸手把闺女抱到怀里,有正当理由的指使云雀去收拾榻,让她忙起来再说,免得再想到这事。
这做人偶像吧,看来还真不是那么简单的。
札喇芬这个时候已经九个多月了,能翻能爬,爬得特别顺当,两条腿蹬蹬蹬就跟加了轮滑似的,一下就窜出去了。
为了她的安全,再加上想让人撒开欢的爬,齐悦就没拘着人在小床里窝在,反而找了王以诚让他想法子做个木榻来。
类似于小床,不过没有四边脚,方方正正的跟窗边榻一个尺寸,边上设了可拆卸的木栏杆,把这个放在榻上正好卡主,又往上面铺了好几层的褥子,栏杆上裹了软被子,就是真磕着摔着了也不疼。
相当于放大版的儿童游戏围栏了,还是私人订制黄花梨的,非常奢侈了。
把已经在怀里扑腾的小胖闺女放在榻上,木栏已经插上去了,由着她在那放肆的爬,除了里头的札喇芬外,齐悦还做了好几个小玩偶搁在里头,样子古怪得很,老鼠不像老鼠,小狗不像小狗的。
齐悦却很满意,多可爱呀,反正迪斯尼不能跨时空追着她要版权费,想做几个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