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 永和宫的崔姑姑来信说是您那天要求的事儿,成了。”苏培盛脸上带着喜色急急忙忙从殿外赶来躬身回道。
他是伺候四爷多年的奴才,揣摩这位爷的心思自然有了那么一丁点的成果,这段时间看过来,早就清楚了爷对侧福晋的那片真心实意,就看特意为侧福晋去求娘娘的行动,就能明白这位主子在爷心里的地位, 那绝对能排到前五名去。
实在是不简单呀,连私库都快送一大半过去了这哪还是寻常的男女宠爱, 分明是有了情意在里头嘛。
这么看,只怕日后真到了红颜易老恩情断的那会,齐侧福晋日子过得也不会太差,横竖有这份情意在,爷总会重她几分的, 讨好侧福晋想来不会有差。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自然是爷们喜欢什么,他们就喜欢什么,将其高高的捧到天上去;爷们讨厌什么, 不用说,他们就恨不能自己冲上前先把人拿刀剁了砍了。
因而苏培盛在四爷面前, 每每都表现得对齐悦无比忠心来, 时常的听到好消息就为齐悦高兴,现下也不例外。
他看四爷微微点头,笑着接茬道, “既然如此,那您看是不是把这件事儿同齐主子说说,也省得齐主子在那担心不是。”
“再等等。”胤禛手里把玩着还余一半酒水的杯子,摇了摇头。
现在说有什么意思,等到了选秀的日子,再给悦儿一个惊喜更好。她这几天沉迷于话本创作,那上头的词句虽然不怎么精妙,可剧情倒还是挺有意思的,大胆妄想,连他都偶尔会翻阅一番。
都已经坚持半个多月了,难得见悦儿对一个兴趣爱好能坚持到如此之久的,不如就再坚持几天,练练毅力吧。
他们主仆俩在这里窃窃私语,却看太和殿中王公贵族,皇室宗亲,朝中大员齐聚在殿内,热闹非常。
只可惜
在场的人却没有把心思放在这场精心准备的宴席之上,反而多半暗藏鬼胎,眼神频频得往皇上同太子大阿哥那边扫视,眼里哪里还能看到酒席。
皇上的心意越来越明显了,原先太子位尊,本该是坐在皇上下手第一位的,可哪想今日开席时皇上高兴,只说这是家宴,不必太过拘泥座次,只按常理岁数即可,倒让直郡王坐在了最前头。
气氛可不一下就诡异了吗
胤禛自打南巡之后就告病在家,他与太子明面上疏远了许多,与大哥也并没有热络起来,所以他们两争斗自己倒像是个外客一般,毫不在意,众人注意力不在他这里更好,举杯自斟悠闲自在。
他能忍住,他三哥哪里能憋得住,左右看看,脸拉得老长不痛快,心里憋着气可不就扭头找他这个弟弟吐黑泥来了。
胤禛听他在那抱怨,不由得想起与小格格平日里书信来往密切的那个侧福晋,貌似就是出自于三哥府上,怪不得他们俩能凑在一堆,果然是兴趣相投啊,怎么就都酷爱八卦聊天呢。
他在那听着三阿哥的嘀嘀咕咕,有些无奈的放下了酒杯,再念叨下去,他连喝酒的兴致都没了,赶紧转移话题道“三哥,怎么不见你府里的弘晟,我记得他与弘晖年纪差不多吧。”
听胤禛这么一问,胤祉果然顺畅的换了个话题,“那小子被他额娘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哪里舍得带出来,留在府里头了。”
胤祉皱着眉头,一脸的无可奈何,自从前面的弘晴死了之后,董鄂氏就把她仅剩下的这个儿子当成活宝贝一样看待,别说是进宫了,就连府都没有出去过,生怕再出了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