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争流正襟危坐,等着听裴松泉的解释。
裴松泉给出的解释,非常的科学,科学中还带着一丝丝的好笑。
嫉妒是邪神的原因非常简单,因为嫉妒菜的抠脚。
这些神明之间,一般无法相容。
比如疯狂之神和杀戮之神不对付,所以在疯狂之神的教派里,杀戮之神无疑就是邪神。反过来也是一样。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些负面的情感通常之间难以区分。
如果说,裴松泉身为清水,会被恶意的墨滴污染。那么邪神们身为一缸墨滴,虽然不会被清水污染,却会因为情绪领域的相近,而在信徒的归属划分上产生矛盾。
就像是秦西楼曾经形容叶争流“杀疯了”一样,“疯狂”和“杀戮”显然有交界之处。
“愤怒”与“杀戮”、“疯狂”的关系始终不是很好,也是出于相同的原因。
“色欲”和以上几个神明在本质上倒是冲突不大,祂的死对头是“贪婪”。
至于嫉妒
e,这个,要怎么说呢
嫉妒因为太菜,实力完全被六个神明吊打,同时还被这些神明们共同定义为邪神。
这种行为不算合作,纯属神明们不约而同地排除异己,防止嫉妒东山再起。
叶争流“”
论起这个“邪神真的被证明为邪神”事件的荒诞程度,显然是在用魔法打败魔法。
说到这里,裴松泉提到了另一件事。
“嫉妒会吃这个亏,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祂没有神名。”
诶,这个知识点她好像听过。
当初叶争流和嫉妒在神域里打架的时候,嫉妒就曾愤怒地喷出一串“你竟敢冒犯神名名讳”的屁话,成功把祂自己送上了绝路。
叶争流立刻睁大眼睛,朝着裴松泉的方向倾了倾身体。
在裴松泉温和的叙述之中,叶争流逐渐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信仰是决定神明的力量的重要因素之一。
而卡牌,则是决定神明吸收何等信仰的唯一原因。
“就像是我的卡牌,它名为和平。”裴松泉的手掌在桌面上轻轻抹过,叶争流倒着看了一眼,发现乳白色的“和平”二字正在卡面上熠熠发光。
举一反三,叶争流迅速醒悟过来,按照这个规则,想必杀戮之神的卡牌就和杀戮相关,嫉妒之神的卡牌必然和嫉妒有所联系。
假如天香公主成为神明,她的神号或许会是“美丽”二字。
但神祇们一般不会把自己的神号作为神名,原因也很简单。
当“杀戮”、“贪婪”、“色欲”、“疯狂”这些名字摆在台面上,有几个头脑正常的人真的会去信啊。
所以他们一般会给自己披上一层伪装。
信仰与不信,是决定踩在门槛上的独卡卡者能否成神的最后一步。
为了获得信仰,他们通常会给自己取一个富有指向性的名号,作为自己的神名。
这个神名叫做“先天神名”。
就以慕摇光为例。
如果“北斗”当真是慕摇光的话,那就说明他正在为自己的成神之路做着最后的准备。
而“北斗”二字,就是慕摇光给自己定好的先天神名。
“但嫉妒没有经历这一步。”
在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就连裴松泉一贯温和的面孔上都充满了迷惑之意。
“据我所知,嫉妒成神的方法,好像是祂在成神之前,自己热烈地信仰了自己”
在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裴松泉连每根头发上似乎都带着浓厚的犹豫之色,显然完全无法想通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操作。
叶争流倒是一瞬间就听懂了“哦,我明白了,您是说祂自恋啊。”
要是这样的话,就能很好地解释为什么嫉妒会是“嫉妒”了,他太爱自己,爱到成为了一只疯狂的酸鸡
果然是卡如其人。
叶争流不得不为卡牌和卡主之间那种微妙的关系说上一声佩服。
茶盏里的茶水已经喝干,裴松泉在沉思自己有没有忘记什么,叶争流也在温习过新学会的神明小知识后,开始核对她已知的种种信息
“杀戮之神先天神名“玄衣羽主”;色欲之神先天神名是“欢喜尊”;疯狂之神先天神名“极乐神女””
“等一下,疯狂的先天神名不是极乐神女,这是疯狂最近才拥有的后天神名。”
裴松泉终于想起来,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先天神名是最有力量的神名,信仰可以大幅度地转化成神祇的力量,而后天神名只能转化一部分信仰。”
“一般来说,如果有哪个神采用了某种后天神名,要么是机缘巧合,人们自己创造或者命名了一个神,要么是为了实现某种目的。”
“为了获得更多的力量,神祇们一般会把后天神名纠正为先天神名。”
叶争流听懂了。
先天神名就像是框架眼镜,日常佩戴。
而后天神名则是月抛、季抛或者年抛版的的隐形眼镜,只有在参加宴会时,才会拿出来用用。
举个例子,疯狂侵入浮生岛,就是因为祂套上了“极乐神女”的这层马甲,在慕摇光的设计下掀翻了杀戮之神的据点。
大概是把叶争流若有所思的神色误读成了不解,裴松泉顿了顿,还是拿自己的事例给她点拨迷津。
“比如我。我在临海的地域有一个后天神名,就是人们以讹传讹”
那个神名叫做
在听清裴松泉吐出神名的一瞬间,叶争流差点没跳起来。
嗯
嗯嗯嗯
怎么会是这样
裴松泉的后天神名为什么会是“妈妈神”啊
叶争流对于“妈妈神”还是有了解的,这是本地出海的渔民经常供奉的神明。
据说渔民在风浪中迷失方向的的时候,慈爱的妈妈神就会浮现在远方,替他们指明回家的道路。所以虽然祂只有一个模糊的光影,但所有人都觉得祂和家中的老母亲一样慈祥,故而称呼其为妈妈神云云
可是妈妈神为什么会是裴松泉啊
叶争流的大脑顿时宕机到一片空白。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唯有一长串连贯的句子,在心间回声般悠荡
“不要男妈妈不要男妈妈不要男妈妈不要男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