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更何况，茹娘在城中扮演的，并不是最重要的那批角色。

a a a a 茹娘的身份和她了解的秘密，正好介乎于“有些重要又没有那么重要”的尴尬门槛上。她所知道的一切，叶争流也能查探出来，就是得多费些力气和波折。

a a a a 当年在浮生岛上，叶争流没有援手之力。

a a a a 但现在她有了。

a a a a 何必为了一个伪装的身份，冒着把茹娘逼疯的风险呢

a a a a 还是放茹娘走吧。

a a a a “谢谢您。”茹娘扬起脸来，对叶争流露出了一个堪称柔美的微笑，眼中却已经有决然之意浮现，“这就够了。”

a a a a 叶争流微微一愣“什么”

a a a a 茹娘摸索着自己的后耳根，有些生疏地将那张薄薄的伪装面具撕下。

a a a a 她精心将面具折叠，郑重地连同那个香囊一起还给叶争流，继而转身朝着芳华城的方向走去。

a a a a “茹娘，你真的决定好了”

a a a a 叶争流三两步追赶上去，看向茹娘的神色十分复杂“我本不打算让你去”

a a a a “而这，便是我回城的理由了。”茹娘细声说道。

a a a a 她把手掌交叠在叶争流的手背上。

a a a a 茹娘的纤手细若无骨，像是上好的玉质一样，带着淡淡的温凉。

a a a a 她并没有看向叶争流，目光直视前方，似乎在和某个虚空中不存在的对象倾诉

a a a a “跟着慕公子的时候，茹娘就只想活命。奉神谕抵达芳华城以后，茹娘就只想醒来。但假如是叶姑娘的话，茹娘愿意为您做更多的事，因为叶姑娘是真心想要放我离开。”

a a a a 讲到这里，茹娘那平淡寡素的脸上，都泛起了一丝浅浅的灵动之意。她笑道“奴并没有读过多少书，这用读书人的话来讲，应该叫”

a a a a “士为知己。”叶争流喃喃接口道。

a a a a 茹娘讶然地眨了眨眼“奴奴哪里能算什么士呢我倒是听人说过一句话，叫做仗义每多屠狗辈姑娘，我虽然是个下九流，却也知道情和义的。”

a a a a 见她打定主意，叶争流便不再劝说。

a a a a 她端正态度，对茹娘吩咐了几件事。

a a a a “既然是你自己做出了选择，从入城的那一刻起，你就不能再随便退出。我会尽我所能保证你的安全，你也要尽你所能，完成我交代给你的任务。”

a a a a 茹娘点头“这是自然。”

a a a a 沉吟片刻，叶争流又从袖中掏出了一对镜子。

a a a a “这是一个可以即时交流的灵器，你可以用它来和我传讯。”

a a a a 能够即时交流的灵器不多，没有时限的灵器就更少。

a a a a 叶争流手里的这件，原本是邓西国国库里的宝物。当初解凤惜的死讯从半神域里传出，邓西国就是通过此物得到消息，对着沧海城悍然发兵。

a a a a 茹娘双手接过，郑重答道“我知道了。”

a a a a “第三件”叶争流迟疑了一下，还是在袖子的掩护下，将一样东西从炼器格子里取出，自然地递给了茹娘。

a a a a “我接下来让你做的事情，或许会用到这个。平日里不要碰它，如果要研究它的用法，就一定要开着和我的传讯灵器，或者等我在你身边的时候再做实验。”

a a a a 茹娘拿过那根黑色的物件，试探性地捏了捏“这个是，绳子”

a a a a “不是。”叶争流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是疯狂之神的一根头发。”

a a a a 惊讶之情在茹娘脸上仅仅一闪，便已消逝。

a a a a 下一秒钟，她非常自然地就想出了这样东西的用法。

a a a a “我想，如果把它放进香炉里烧的话”

a a a a 叶争流“”

a a a a 朋友，我看你胆色不错。

a a a a 叶争流现在确定了，慕摇光是真的挺有识人之能的。

a a a a 只可惜，他没有什么进一步培养人才的耐心。

a a a a 比如说叶争流自己，就是慕摇光亲自点的灵还是特意拿最高等的灵矿点的灵。

a a a a 再比如说茹娘，这也是慕摇光亲自从群玉楼里挑出的人才。

a a a a 但慕摇光平时只拿茹娘当个打下手的秘书，治伤的时候，就更是把她当成一个不会说话的工具人。

a a a a 然而茹娘平日里谨慎多思，关键时刻敢想敢做，这明明是一个多好的卧底苗子啊

a a a a 叶争流满是鼓励地拍了拍茹娘的肩膀“不错，加油干，你很有前途。”

a a a a 现在疯狂之神被叶争流关着，什么“神明信物”还不是随手就来。

a a a a 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之下，叶争流想让谁在疯狂教派里升职，就能让谁在疯狂教派里升职。

a a a a 茹娘一口咬定她得到神明眷顾，难道有谁能反驳她吗

a a a a 谁要是反驳她，谁就亲自去神域里薅一根疯狂的头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