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又不敢多吃,她也就只是简单尝个味道。
剩下的大半袋栗子被禾又顺手递给后面的桑碧,像是要让她给拿着。
桑碧
悲愤,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子。
禾又抖抖手里的袋子“吃饱了再回去。”
桑碧
她惊喜极了“谢谢小姐”
呜呜呜,她家小姐心里果然还是有她的。
桑碧打水过来给禾又洗漱,给她小心的拆掉发髻。
禾又揉揉自己有点发酸的脖子“要断了。”
桑碧把浸了热水的帕子给她搭在颈间,热敷着缓解酸痛。
禾又僵直着脖子“阿淮呢”
桑碧往外看了一眼“好像是出去了。”
浓黑如墨的夜里,言淮高高立在墙头,深蓝色的衣角随风拂动着,少年冷白的肤在深夜里更显苍白,眉眼都浅淡。
银白的印迹慢慢在额头闪现,言淮眨了眨湛蓝的眼眸,素白的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荧绿色的眼瞳在黑夜中出现,一只通身漆黑的黑猫跃上了墙头。
它低垂着头,前肢紧紧趴着,低低的叫了几声,是臣服的姿态。
言淮看着前面那个还亮着烛光的院子,手指动了动。
略狭长的眼眸里湛蓝的光一瞬凝结。
黑猫得到了指示,它低低叫了几声,轻巧的从墙头跳下。
“嘭”
阮柔狠狠的把檀木首饰盒扔向房门,她手掌紧紧攥住,胸口不停的起伏着。
连翘紧抿着唇,把自己的存在感放到最低。
阮柔胡乱发泄了一铜,才慢慢平静下来。
她狠狠咬着牙“阮棠”
那个被她错推下水的是尚书家的小女儿,现在还高烧不退,躺在床上。
她到现在都忘不了尚书夫人看自己的眼神,鄙夷,厌恶。
阮柔这才是吃了哑巴亏。
尽管她竭力解释这是自己的过失,并不是有意而为,但是事情怕是没有这么好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