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就走进了陆文隽的办公室。
其实,到现在,我的心一直在揪着。虽然我和陆文隽之间达成了协议,可是没有亲眼看到凉生康复,我心里的石头还是无法落地。
我的目光不自觉地望向了住院部,那里有个和我的生命关联了十七年的男子,生死未卜。
除了哀求过未央,我也曾在大雨滂沱之夜,几次三番地前去凉生的祖父程方正位于郊外的别墅,可是大门之前的警卫人员告诉我老爷子不在。
我不肯相信,只能在冷冷的大雨里无望地哭。
那种秋风秋雨愁杀人的凄凉感觉,我想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最后有个老人,不知是花匠还是工人,于心不忍,撑着伞从哨岗走出来,告诉我,老爷子确实不在,他去香港休养身体了,暂时不会回来。
大雨滂沱的夜晚,我几乎绝望。
那一刻,我才懂了,为什么陆文隽敢做得这么明目张胆他和凉生的父亲周慕暂居国外,不通音讯;而凉生的外祖父程方正也去了香港,更难以知晓不得不说,这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
唉。
那是一段我不敢回想的绝望的日子大雨浇身之后引发了高烧,高烧之下,引起了肺炎。
没有朋友,没有亲人。
无人安慰,无处倾诉。
在未央对我说出凉生就是死也要死在她面前那一刻,在极度绝望之下,我甚至去求过程天恩。当然,结果可想而知。
只是有时候,明明是自我作践,你却会因为某个人而奋不顾身。
我轻轻叹了口气,将自己的目光从住院部收回来。
久等陆文隽不来,我想起了他办公室里那个隐蔽在帷幕后,监视病房中的凉生的监视器,不禁悄悄地走了过去。
突然,办公室附设的洗手间里传来“扑通”一声,外加轻轻一声娇喘般的“哎呀”,吓了我一跳。
难道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