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一个小孩。
一个迷了路、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的小孩,一个只能躲在冰冷的转角处哭泣的小孩,一个曾经在四岁时就将自己的手放在六岁的你的手里的小孩,一个真的不愿意一辈子都喊你“哥哥”,却不得不一辈子都喊你“哥哥”的小孩
我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臂哭,却不敢出声。
在病房门外时,我还曾想过,如果你突然发现了我,我该怎么去面对。
我以为我会克制了再克制,冲你做个鬼脸,傻大姐似的咧着嘴笑,故意将话说得万分轻快,哥,我刚来,只是不想给你和未央姐姐做电灯泡呵呵。
那时候,我的眼泪肯定会不合时宜地流到唇边,然后我就故作调皮地舔一下,掩饰着骗你,哥,我这是替你高兴的,你瞧你,终于有了“归宿”了。说完我就仰着脸哈哈哈哈地大笑,跟刚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