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安微微有些失落,不过,她瞬间又燃起了希望,说,那个,姜,你哥在哪里工作呀他家住哪里呀父母双亡了没啊他
我低下头,眼睛瞟向桌上那张我刚黏贴完整的红色喜帖,我声音很小,不知是在告诉薇安,还是告诉我自己,说,薇安,其实,我哥他就要结婚了我告诉过你他没女朋友,但是他有未婚妻
电话那端是死一样的寂静。
半晌之后,是一声跟中了九阴白骨爪似的惨叫“撕心裂肺”都不足以形容此叫声,震得我直想把耳朵揪下来跺两脚,再扔到窗外去。
当时的我太天真了,以为薇安发泄地吼叫了一声,这事儿就过去了,没想到,更大的风浪还在后面,等待着我前去欣赏它的波澜之壮阔。
忽然,我发现,不知为何,冬菇开始上蹿下跳,它一会儿跳到门前挠门,一会儿跳到飘窗上,回头冲我喵喵叫。我不理它,它就像个泼皮无赖一般,开始在飘窗上翻滚,谄媚一般。
我冲它皱皱鼻子,说,老实一点儿,小泼皮。
冬菇不理我,继续冲着窗外喵喵乱叫。
它的这种不安焦躁,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
它曾是一只流浪小猫,天佑收留它,是为了让它替代小咪,就像他有一天可以替代凉生一样。
天佑。凉生。
这两个人,一个是扎在我心头的一根针,一个是睡在我心底的一朵花。
针啊,摸不到,所以拔不出;花啊,攀不着,却也开不败。
唉。天佑。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