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进来,问我,为什么一大早凉生的脸跟埋在雪山里一样冷
我不知如何回答,老陈在一旁笑着解围,说,先生啊,他最近事务缠身。然后,他对安德鲁说,先生说,小姐感冒了,今天的课可以停了。
我轻咳,说,没关系,我可以。
整整一上午课,我都心不在焉。
只要一想起昨夜,我就心有不安。下课后,已近中午,我试探着,给凉生发了条短信,问他,干吗呢
然后,惴惴不安地等他回复。
很快,他回了短信。
也是三个字:想我了
我的心登时一乱,跟甩烫手山芋一样将手机扔到房间里离自己最远的位置。
过了一会儿,我又按捺不住,悄悄伸着脖子,看那手机是否有动静,半晌,屏幕上莹白的光一亮,我就又不争气地跑过去瞄了一眼
墨迹天气。
我居然会有些怅然。
当手机屏幕再次在我手里闪亮,我低头,是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