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床,蓝色的眼睛里透出一股特别的光芒,像是捕捉到自己想要的什么东西了似的,他说,你怎么了脸这么苍白
我抓起他的手,这是目前唯一有温度的物体,我所能握到的。
安德鲁说,你的手好凉
我抑制不住地喘息,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安德鲁说,你在怕什么
我强笑,说,没我只是身体不舒服。
安德鲁说,我给你去喊老陈。
我拉住他,几乎绝望,说,不要
安德鲁奇怪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突然惊觉,说,你不是喝醉了吗
安德鲁翻了翻眼睛,说,好像是。
这时,老陈在门口敲门,我连忙捂住安德鲁的嘴巴,生怕他出卖我在房里。
老陈敲了敲门,说,安德鲁医生安德鲁医生
我愣愣地看着安德鲁,说,医生
老陈还在敲门,说,安德鲁医生是我,老陈你不用装醉了刚刚来客人了,小姐的治疗改期吧
安德鲁其实已经扑上前去开门,遗憾的是,老陈的嘴巴比他的手快。
当我们三个人就这样面对面杵着时,老陈张大了嘴巴,看着安德鲁身后的我。
安德鲁回头,对我说,姜生,你听我说,我叫安德鲁,是凉生为你请的心理医生。他很担心你
我摇摇头,推开他,转身冲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