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
半晌,他看了看我睡梦之中眼角未干的泪痕,还有枕头上的泪水濡湿的痕迹,突然叹息,摇头,说,珊瑚枕上泪千行,不是思君是恨君。
我一怔。
他看着我,似乎是不放心,欲言又止,最终,他说,大少奶奶,恭喜您和大少爷,但是古来有话,妻贤夫祸少。
他看着我,说,您和三
我皱了皱眉头,抬手,揉揉太阳穴,小声嘟哝着,怎么车祸之后,总是头疼啊。
然后,我抬头,看着钱伯,目光澄明,无比坦然,说,钱伯,你刚才要说什么
钱伯看着我,目光深深。
我亦看着他,不避不逃。
最终,他点点头,说,我放心了。
离开的时候,他转头躬身,从未有过的恭敬,他说,大少奶奶,您保重。这头疼许是车祸时脑震荡,希望不要太严重。
他走后,我关上了门。
抬头,窗外,月满西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