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把我怎么样”
“再换个天子,说不定还不如我呢。”
“可是,作为奸佞,老鱼啊,你搞不好,是要被杀千刀的哦”
嘉佑帝轻轻的拍了拍鱼长乐肥厚柔软的肩膀,鱼长乐浑身的大肥肉都微微的颤悠起来,一张圆乎乎的大白脸上,尽是一种被一百条疯狗撕扯过后的冷寂和凄凉。
一名内侍太监悄然无声的,带着一道儿清风奔进了大殿。
“陛下,国子监白长空求见陛下。”
一脸可怜样的鱼长乐一眯眼,他周身一股阴冷之气弥漫开来,悄无声息的站起身,阴沉着脸看着内侍太监。
嘉佑帝则是呆了呆,转过头,看了看内侍太监,突然冷笑了一声:“白长空啊那假正经的老不死的。咱们平日里没交情啊这些年,我拢共见了他不到三十次。大过年的,他来干什么不用说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呢。”
眨巴眨巴眼睛,嘉佑帝一挥袖子:“给他说,我昨夜与祺妃乘烛夜游,小染风寒,正躺着呢。让他,有事去找太后吧,少来这里呱噪。”
鱼长乐轻咳了一声:“陛下,是秉烛夜游,秉”
嘉佑帝冷笑了一声:“就是乘烛夜游了。原话,原词,原句的告诉白长空。国子监副山长呸,我就是不学无术了,他有本事,他让我读书上进啊”
嘉佑帝冷笑连连。
鱼长乐和四周的一众太监同时露出了诡秘的笑容。
一刻钟后,鱼长乐拿到了卢仚的一应相关资料,他细细的阅读了一遍,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唉哟,是个有前途的好孩子。能气得白长空吐血人才啊,得好好培养培养”
“天恩侯的侄子,祖父曾经是羽林中郎”
“这是,正儿八经的自家人哪。”
“不过,白长空为这件事,似乎反应过度了一些查,用尽一切手段,彻查。这婚事,怎么感觉满是阴风邪气呢这里面,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得查出来啊”
鱼长乐查看卢仚档案资料同时,白长空收到了内侍的回音。
白长空沉默半晌,爆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
“昏君,昏君不学无术的昏君,大胤朝有如此昏君,要亡了,要亡了”
“鱼长乐,奸佞,奸佞我大胤朝若是亡了,罪魁祸首就是你”
“鱼长乐,你焉敢误人子弟,用权势威逼良家子入你阉党,为你爪牙”
“我白长空,和你阉党势不两立”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那卢仚自甘堕落,我白长空一片好心,一片热忱,我和卢家大哥数十年的兄弟之情,这一份肝胆义气啊”
噗的一声,白长空吐血三尺。
他哇呀呀暴起,一头撞向了九曲苑门口的大牌坊,啪的一下撞得头破血流,翻着白眼昏厥倒地。
几位大贤齐声惊呼,纷纷咒骂昏君、奸佞,忙不迭抱起白长空转身就走
傍晚时分,镐京城内外,青楼、酒馆等热闹所在,无数文教弟子纷纷抛头露面,述说祸国殃民的奸佞鱼长乐,用权势手段威逼利诱良家子加入阉党,肆意羞辱国朝栋梁的卑劣手段。
白家公然宣布白家耻于与阉党为伍,卢仚既然自甘堕落,白家决定,自家闺女白露和卢仚的婚约,正式作废,白露当择镐京良才,即日出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