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玄机宗弟子骤然惊醒,好些人齐齐鼓噪:“报仇,报仇”
有一名身穿黑衣的青年脚踏一块四四方方,上面描绘了各种山水图纹的大旗腾空而起,带着一道狂风朝卢仚冲了过来。
他嘶声吼道:“你害苦了我们今日,我们和你,不死不休”
青年咬牙嘶吼,双手一挥,就有数百颗拇指粗细、一丈多长的白玉质地的长杆从他袖子里飞出,带着隐隐雷霆声朝着卢仚飞来。
这些长杆飞到卢仚身边,数百根长杆骤然一旋,按照某种奇异的韵律,嗖嗖有声的朝着卢仚身体四周落下。
这些长杆顷刻间化为一座覆盖了里许方圆的小阵,长杆之间电光流动,雷霆声不绝于耳。
下一瞬间,一道拳头粗细的电光从天而降,端端正正的劈在了卢仚头顶。
卢仚闷哼一声,用身体硬生生承受了这一道雷击。
浑身酥麻,五脏六腑略有刺痛。
这一击,足以击杀熔炉境修士,普通烈火境修士也会被它重伤。但是换成卢仚不遮不挡,硬生生以肉身扛住了这道雷霆,威力不过如此。
“你不行,换人来”
卢仚目露奇光,盯着前方阵眼处的数十名玄机宗弟子,笑道:“你们大师兄死了,你们似乎后果极其惨重要不要,投靠本公”
出手的黑衣青年放声狂笑:“投靠你极圣天的蝼蚁哈,简直是,狂妄你根本,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青年咬破了舌尖,大口鲜血喷出。
一根根白玉杆子上,电光骤然炽烈,天空雷鸣声不绝于耳,一道道海碗粗细的电光不断的从天空落下,重重的劈在卢仚身上。
卢仚依旧不遮不挡,更不闪避,他硬生生用肉身扛住了雷霆,这威力暴涨的雷霆,也不过是让他有一种普通人小腿抽筋那样的痛苦,内脏略有痉挛,但是依旧承受得住。
“就这样么”卢仚看着那青年:“我好话,已经说过了。”
一声剑鸣,银蛟剑从袖子里急速飞出,噗嗤一声洞穿了黑衣青年的头颅。
黑衣青年重重坠地,卢仚伸出双手,将一根根白玉杆子强行抓入了北溟戒。
这玄机宗弟子用来布阵的,尽是卢仚见所未见的好东西。
就算不提这白玉杆子可以布阵引来天雷攻击敌人就这白玉杆子本身的玉质,就晶莹剔透、细腻犹如羊脂,放在大胤都是一等一的极品美玉,随便一根都价值不菲。
这可是一注横财。
手一抓,一道小旋风吹到了黑衣青年身边,将他手指上的储物戒硬生生扒拉下来,卷入了卢仚手中。
踏着白云,卢仚继续一步一步走向那些面无人色的玄机宗弟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