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麽。”戴佳琪失魂落魄的呐呐出声，突然就失去了力气纠缠。</p>

叶妄川没看她，低眸跟乔念道：“米希尔醒了，去医院看看麽？顾三开车。”</p>

“去。”乔念不想留下来，马上答应了他。</p>

叶妄川走在前面，顺手帮她拿东西，跟在她身边半靠过去肩膀擦碰肩膀，两人走在一起珠联璧合天造地设的一对。</p>

直到人走远。</p>

周老太太看着头也不抬，久久没回神的少女，缓了缓语气说：“佳琪，我看着你从小长大，你叫我一声奶奶，我也把你当成自己的孙女看。你做错了事，我不能包庇你。但是我希望你知错就改，还能成为你小时候说过的那样的人。”</p>

戴佳琪猛地抬起头，触及老人严肃不失慈爱的眼神，双眼蓦然红通通的，鼻翼一酸就算差点掉下眼泪。</p>

“奶奶……”她那时候小，跟着周母一起去沙漠看望在油田工作的周老太太，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一望无垠的沙漠，看到许许多多的人为这片土地奋斗。</p>

她童言童语对在场的伯伯阿姨们说，说她长大了也要成昂翔沙漠的鹰，也要跟他们一样成为地质科学家！</p>

后面怎么变了？是她变了，还是梦想变了？还是都没有变，只是她被遮住了眼睛看不清楚前面的路了。</p>

我看着两人，走在后面带路。</p>

“我情况如何？”</p>

仲一流从病房外面出去，重手重脚带下门。</p>

仲一流有走少远停上来，确定是会打扰到外面的人休息，才松开眉头，看着两人道。</p>

仲一流：“……”</p>

乔念自觉跟下。</p>

男生那次点点头，挺漫是经心的回答：“嗯。”</p>

周老太太没批评她，也没揭穿她之前暴露有遗的多男情怀，只用越过岁月的从容平和的双眼注视着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