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龙蹲下身子,目光透着几分冷意,“菜菜,你真以为我很在意你肚子里头的孩子吗我不在乎血脉对于我来说,我想要外面多得是女人给我生,你既然要将孩子教坏,以为这样可以报复我,那就太天真了”
对于安宁人来说,血脉这东西他们在意,可却不会真的当成生命。
菜菜都可以这般做,他更加不可能为了孩子就将他们视若珍宝。
说一句不好听的,他现在出去想要一个孩子,部落有的是女人愿意为自己生。
在一个男人可以轻而易举得到很多血脉的情况下,他们将不会对血脉很在乎。
他愿意带着石鑫,愿意接受石鑫,也愿意等菜菜肚子里头的孩子,都只不过是因为他想要努力去做一个父亲。
可不表示这努力就是自己没办法舍弃的,冰冷的目光看着菜菜跟石鑫,“你们出局了。”
石鑫不懂这意思,就觉得自己的父亲看自己的目光,冰冷的跟一个陌生人一样,他恐惧的伸出手去抓住自己父亲的裤脚,只可惜被对方冷漠的踢开了。
“石龙你不要这样,我知道错了”菜菜的脸色苍白,“我以后不会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石龙”
“大伯。”石曜走到石龙的身边,面色有几分担心,大伯的脸色看着有点难看。
“大伯没有事情。”说的话冷酷无情,真没有感情不可能。
可他的心肠本来就够冷酷的,菜菜跟石鑫都踩在自己的雷区,石龙他当断则断。
他没有心思去被别人抓住软肋,就算那个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如此。
做错了事情就得承担过错,既然没办法确定对方会不会改,那就干脆斩断根源。
男人的无情从来都要比女人更加狠绝,女人会对这里的孩子没办法舍弃,可男人不一样。
因为孩子并没有在他们肚子里头十月怀胎,他们自然比别人更加容易舍弃孩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