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熟悉的环境,却让身体和精神在一瞬间就放松了下来。
蔡小糖关上房门,挪到了床边坐下。
然后挽起裤腿,看了看自己的膝盖。
并没有磕破,只是有些微微的发红,甚至都没有肿起。
可不知为什么,那疼痛却好像穿透了皮肤,又渗透了骨头,让全身的神经都跟着紧绷了起来。
“滴答”
一滴水猝不及防的落在了膝盖上。
蔡小糖呆呆的,下意识的伸手抹了抹眼眶,这才发现眼泪竟然自己跑出来了。
她愣了两秒,这才突然控制不住的猛地抓过一旁的枕头,将脸埋了进去,任眼泪肆虐。
“妈妈”
蔡小糖哽咽着开口,嗓音变得有些沙哑。
“我刚才磕到腿了,好痛”
“你不在都没有人帮我吹一吹”
她像是小时候和母亲撒娇一样,断断续续的抱怨着自己的“倒霉”。
可比腿更痛的,是心。
“妈妈你要是还在该有多好”
“我好想你”
“妈”
“我再也不想喜欢别人了喜欢一个人好累”
蔡小糖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很快便将怀里的枕头浸湿了一大片,
大脑也变得越来越迟钝,浑身都烧的滚烫。
昨晚并没有完全消退的热度似乎已经卷土重来。
但蔡小糖并不在意。
她只想哭个痛快,把心里的情绪全都发泄出来。
然后,不想再喜欢任何人了。
结束吧。
她真的好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