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会这样想并非异想天开的凭空乱想,因为曾经在某些残存不多的文献中有这样意义不明的一句话
大阿卡那的每一张牌都代表一位神灵。
而现在神灵已经消失不见,梅林六世的预言也不可能会影响到神灵的层面。
“那是参赛者还是那些亡灵之中”
“而且,就算代表着其中的卡牌,又会有什么含义呢”
不断思考着,安德鲁绞尽脑汁地思考着。
平时的工作更多是一些不费脑筋的,其他部门的同事会主动将一些信息准备就绪,只要按照只是动手就可以了。
“不行,想不出来。”
苦苦思索了半天,安德鲁俊秀的脸上满是无奈。
完了,我也成了自己看不上的那种人了。
满脑子都是肌肉,完全不会自己思考的那种粗鲁的人了。
真是不优雅啊。
“呼”
长长的呼气,而就在安德鲁自嘲地叹息的同时,有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呼
像是有着一个疲惫的怪物发出了解脱的呻吟,冰寒的风吹拂在安德鲁的脖颈之上。
脖颈一阵冰凉,汗毛耸立,毛骨悚然的安德鲁猛然看向了身后
一个面容看上去有些苍老的灰色幽灵正用呆滞的目光看着他,一动不动。
“什么时候”
嗖
身形暴起,安德鲁来不及思考,快速向着密室外冲去,并在远离的瞬间从怀中扔出了三支短匕。
噔噔噔
高速飞行的匕首并未受到阻拦,径直穿过了幽灵的身体,钉到了后面的墙壁上。
用附魔过的匕首攻击,不单纯是物理攻击,对于幽灵冤魂这种灵体也是有一定的杀伤能力。
匕首穿过,在灰色的幽灵的身上留下了三个破洞。
啵。
接着,像是漏气了一样,原本就看上去模糊的幽灵变得更加虚幻,整个“身躯”开始在原地一寸寸消散。
没有反抗也没有逃跑,幽灵留在原地,用着复杂的目光看着安德鲁。
没有恶意
从突然的惊吓中快速恢复,安德鲁停在密室的入口,凝视着幽灵:
“还有意识吗你是谁是梅林六世吗”
能在这个密室中存在,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那个留下恶毒预言的梅林六世了。
不过,似乎已经将所有的怨恨留在了预言之中,眼前的幽灵身上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残留。
幽灵的消散扩散到了头颅,它也终于做出了反应。
之神半颗眼睛的幽灵它笑了。
那是一种令人发毛的可怖笑容
灰色的幽灵盯着安德鲁,有时有时无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响:
“你你会是”
“下一个”
啵。
话没有说完,灰色幽灵就彻底消散,再有没有任何的残留。
脸色严肃,安德鲁并未因为对方最后的话语而有多少改变。
“我不会是你。”
“永远不会”
他的血液里流淌着贵族的高贵和优雅,不会容许自己沦落到对方这种悲惨的境地。
“但我和他无冤无仇,他最后出现真的只是为了说一句话诅咒我的话吗”
安德鲁想不明白,不理解对方的动机。
捏着预言书页走出密室,安德鲁看着窗外,看向了喧嚣的夜。
“他的预言,似乎都暗含着什么特殊的含义”
思考了片刻,安德鲁终于还是放弃了自己思考。
“算了还是不想了吧,我觉得应该是使用这个的时机了。”
能偷懒,还是别折磨自己了。
能使用外置大脑,为什么不用呢
感叹着自己的堕落,安德鲁将手摸向了自己精致衣服的里怀。
从他的口袋中摸出的是一个银色质感的徽章。
而徽章上的图案
是一只无目的乌鸦
游轮上,传奇们三三两两的先聊着着,不光局限于逐星人的比赛内容,更多是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一场打发时间的比赛而已,眼下这么多的传奇,更是一个交流的好机会。
而奥古斯都的周围除了凯恩斯外无人靠近,没有上前打扰。
奥古斯都也乐得这样的情景,一直默默地看着。
终于,他古井无波的青色眼眸终于在安德鲁拿起那首预言诗的时候有了轻微的改变。
“预言,又是预言。”
“大人,被观察者计划所找的,究竟会是什么呢”
一个确定的人
或是,一个希望
“现在看来,最大的可能”
目光微动,奥古斯都看向了那个正在拉着亡灵牧师诉诸衷肠的年轻身影。
“是你吗”
“你在预言中,又扮演着什么身份”
“恶魔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