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回去将这些消息告知其他人,也要处理天使牺牲的影响和余波。
比如,牺牲大天使剩下的那些力量,该怎么分配
在混沌的空间中,最后一位圣者缓缓起身。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一直保持着沉默,看着几人交谈。
他是最后选择离开的,而在消失前那叹息一样的声音,不断在空间中回响。
似乎,一直在询问。
“魔王,你,究竟会是谁呢”
滴答。
天空之城最上层的空间中,观星者的身前传来了水滴落下一样的声音。
鲜血从唇角滑落,而比较于之前几滴的情况,这次的血液几乎连成了线。
和几位圣者推测的情况一样,观星者在展现出那样的实力时确实是付出了代价。
只不过,她并没有将那代价放到宁封的身上承担,而是全部转嫁到了自身。
她不是神灵,这样的代价并不喜欢让别人去承担。
“她,也在他的身边,甚至还向他低下了头”
对于这样的展开,观星者其实也有点看不懂,但她对于预言者是了解的。
于是就释然了,不再去思考其中具体的原因。
他可是最后的预言者,就算出现这样无法理解的事情那也说得过去。
而相比于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观星者更关心另外一件事。
目光落到了承受着众人恭贺的宁封身上,观星者喃喃自语:
“预言者会是那个魔王吗”
让神灵们迎来终末黄昏的魔王,会是你吗
思考了一下,她嘴角露出了勾起一丝苦涩,摇了摇头。
“无论是不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大概是看不到那一天的到来了。”
腐朽。
从身体里散发的腐朽和衰败告诉着她的未来。
坠落。
她终将坠落,而且那样的未来,已经不远了。
侧过头,她望向云海,看着那似乎一直不变但从来都不曾停歇的白色浪潮。
观星者缓缓闭上眼眸,她久违地将身体向后靠去,喃喃道:
“我找到了他,我已经完成了和你最后的约定,已经可以不用再努力了吧”
而她,其实是知晓这个问题的答案的。
“还不行,还差一点”
原初恶魔和原初天使都已经出现,祂们的情况,这似乎意味着神灵的复苏已经近在咫尺了。jujiáy
“那个日子,就快来到了,但孩子们还太弱小了,他们需要更多的时间。”
忽然露出了笑容,观星者脸上展露的,是看不出任何恐惧的柔和笑容。
“守护孩子的未来,是大人的责任记得你是这么说的。”
“会长。”
希琳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
一个由混乱构成的诡异梦境。
在梦中,她不断的经历着相似却又不同的人生。
她一次次的经历,但总会一次次地死去,不同的是死去的时间和方法。
而在这之中,唯一相同的则是在身边总有一个相同的身影。
在不同的人生中,他的样子不断发生着变化,但唯一不变的是他望向自己的眼神。
他说:
“我答应过你,我可是要和你一起走下去的。”
无论哪个世界,无论怎么样的人生,他都说过这句话,并且从未食言。
很感人,但只不过这些都只是梦。
在逐渐清醒过来的过程,希琳就将那些片段不断遗忘。
终于,在将一切再一次遗忘干净后,希琳感觉似乎醒来了。
没有感到不舒服,自己就像是躺在一个令人安心的温暖怀抱中。
“嗯嗯”
我醒了吗
感觉自己的姿势不对,似乎并不是躺着,而是坐在一个不算舒适的椅子上。
我是在哪里
宁封已经脱离危险了吗他为什么会把我放在这里
努力将眼皮抬起,希琳睡眼惺忪地喃喃道:
“怎么了呃”
微睁的眼眸变大,希琳感觉自己一瞬间清醒了不少。
因为苏醒了的希琳,看到了坐在旁边的身影
那个人,并不是宁封
谁
观星者侧过头,看着陷入了呆滞的传奇精灵,看着滨城分部名义上的分布上,缓缓点头道:
“终于见到你了。”
你是谁啊
眨了眨眼睛,希琳用混乱的大脑努力思考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然后,她选择闭上了眼睛。
这是梦对吧
嗯嗯
一定是梦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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