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君智脸色一黑,想要发火,毕竟不是谁都有能力,嘲笑韦家的,不过他打量了一下,发现居然都是一些二代,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诸位,内子不堪病痛折磨,自缢而亡,不劳诸位费心,请回吧”压制住怒火,韦君智语气不爽的说道。
以前他就痛恨有人拿他名字说事,不过在他坐上韦家四房家主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人当着他的面取笑过,如今却被几个毛头小子取笑,他的心情能好才怪。
“郡公,死者死因已经查明。”仵作这时候走过来说道。
“怎么死的”王牧看着韦君智,头也不回的问道。
“缢死的,脖子上只有一条痕迹,深入皮下。”仵作回答道。
“是自杀还是他杀可有其它伤痕死者是否有搏斗伤指甲里查过没有”王牧又问道。
“回郡公,并无其它伤痕,至于是否是自杀,小的不知,因为死者体弱,任何一个成年人都能控制住她,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仵作回答道。
“现在清楚了吧老夫早就说过,内子不堪病痛折磨,所以才自缢身亡,你们还来打扰,让她不得安息。”韦君智有些愤怒的说道。
虽然没有查出来缘由,不过王牧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因为刚刚韦君智,在仵作说完之后,他明显松了一口气,也就是说,先前他很紧张。
从进门开始,就有人阻拦,灵堂又没有人守着,怎么看死者都不受重视,偏偏韦君智急冲冲的赶来,不问缘由就要阻拦,可以说疑点重重。
“你母亲是被什么东西溢死的死在何处”王牧看着韦成仁问道。
“家母死在隔壁卧室是用这根牛筋缢死的。”韦成仁从怀里掏出一根牛筋,递了过去。
“牛筋”王牧接过牛筋,用手一拉,不由眉头一皱。
“带我去看一下。”王牧想了一下说道。
根据韦成仁的讲解,王牧了解到了死因,前天晚上他照顾好母亲之后,就回去睡了,早上去醒来的时候去看望,才发现母亲死在床下,牛筋一头捆在床头,一头系在脖子上。
看了看床头,果然有一道痕迹,王牧又去看了看死者的脖子,沉思片刻,拿着牛筋问道:“这牛筋是如何捆在你母亲的脖子上的,你弄给我看一下。”
韦成仁虽然不明所以,还是接过牛筋,捆在床头上。
“你们觉得,死者有没有那个力气,把牛筋打两个死结”来回走了几步,王牧眼睛一亮,指着韦成仁问道。
“不可能母亲多病,根本没有那个力气,平时也只有吃饭,是自己动手,其它事情根本做不了。”韦成仁一听,激动的说道,随后“扑通”一声跪下。
“郡公家母毫无意义,死于他杀,还请郡公帮家母找出杀人凶手。”
“你先起来,本官问你,可是你最先发现你母亲的尸体”王牧问道。
“是的,每天早上,学生都会去探望母亲。”韦成仁回答道。
“你听到了现在本官问你们,府上有谁可能杀害死者”王牧看着韦君智问道。
“不可能,夫人喜欢清静,只有犬子和老仆照料,和其他人无冤无仇,又有谁会杀她,平时这个院子,都很少有人来的。”韦君智猛的摇头说道。
“说得好无冤无仇,谁会杀一个体弱多病,长年卧床的人呢韦成仁,本官问你,如果你母亲死了,谁能获得最大利益”王牧点点头问道。
“如果说家母的死,对谁最有利,自然是想着大娘母子。”韦成仁说道。
“逆子居然敢诬陷你大娘和兄弟真是忤逆不孝”韦君智大怒,脸色铁青的呵斥道。
“难道我说得有错吗那个愚蠢的弟弟,能继承四房吗还不是对我不放心,这事已经很多年了,以为我不知道吗”韦成仁反驳道。
“你只是一个庶子,即便你弟弟再不成才,四房将来也是由他继承,他们又怎么会妒忌你。”韦君智气愤的说道。
“我是不该继承,但要是我取了崔家的姑娘呢”韦成仁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同样气呼呼的反问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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