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顾世子秀色可餐(2 / 2)

顾瞻确定,她心里其实对他并不排斥讨厌,甚至是有好感的。

她就是不松口答应让他来提亲。

打从心底里,他也并不觉得祁欢这会是仅仅拿他当消遣的,可他这般的行事做为,又着实叫他摸不透她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

顾瞻抿了抿唇,这一次生生是将冲动差点又要问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面上也露出个和煦的微笑:“如果是不喜欢做的事情,就不要勉强。”

祁欢其实当真就不是个会为了旁人喜好就委屈强迫自己的人,她说可以试试,也仅是在自己兴趣和可以从容做到的范围之内。

爱情是爱情,人格是人格,另一方对她的好,她会用心记住,并且适时地加以回报,但是绝对不会迁就对方到直接丧失自我的地步。

最好的一段感情里,两个人的存在必须是绝对平等的。

应该关照和体谅对方,可如果是为了威胁爱情美好的表象就把自己卑微成了另一半的影子

这段感情,也就大可不必继续再存在了。

两个人用完了早饭,星罗和云兮将碗筷收拾下去,顾瞻就又执起祁欢的左手,查看她那手上的伤。

祁欢发现就这半个时辰都不到的工夫,她手指似乎肉眼可见的明显消肿了几分,也就乐了:“那个药膏和药酒,你是从池大夫那要来的吧”

“嗯。”顾瞻道:“他那里,别的不好说,但治外伤和跌撒损伤一类的药一定比别家医馆更有效。你这个最近注意些,不要再磕了碰了”

祁欢打断他的话:“顾世子治跌打损伤的手艺仿佛也不错,在我伤好之前,你是不是每天都来”

这话,她是笑着说的,看似打趣,实则

还是话里有话。

想到前两天两人闹别扭的事,顾瞻脸色又是微微一沉。

祁欢偷瞥了眼院子,这会儿洒扫完毕,院里的丫头们都已经散了,她便是当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坐到顾瞻怀里,甚至为了防止他把自己甩开,坐上去就双手死死搂住他脖子。

顾瞻始料未及,又是身体本能的一僵,顿时面红耳赤。

他手指捏了捏,倒是没有祁欢想象中那么不解风情,并未想着把她拎开。

祁欢坐在他怀里,趁机求和:“明日我二妹妹大婚,你来喝喜酒吗”

顾瞻笔挺着脊背。

祁欢紧贴在他怀里,脸孔又凑得极近,她一说话,气息就若有似无拂在他面上。

可是听她这话

昨天长宁侯府分明派人专门去给他送了喜宴的请帖了

合着

那根本就不是她求和的信号,那帖子根本就不是她叫人送的

顾瞻胸口顿时一闷,冷冷的别过脸去:“不来,我去喻家”

祁欢:

他居然还硬气起来了

祁欢刚再说话,屋子外面星罗来送茶水,刚好撞破这一幕。

“哎呀”她低呼一声,直接把托盘往门口架子上一塞,回手一时间先关了房门,然后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将祁欢自顾瞻怀里扯出来。

本来就是小两口亲亲我我的小情调,祁欢是很坦然的,可是毕竟古代的大环境使然,星罗这一咋呼,她也蓦然有些脸红起来。

星罗也是红着脸,不管不顾的低声数落起来:“小姐您干嘛呢”

这可还没成亲呢,哪怕是在自家家里,被底下人撞见了那可怎么好。

原则性的问题,所以星罗没顾身份,直接冲上来了。

祁欢原想装傻,打哈哈,但临时转念一想,就不干了:“不是这种事,你不该是先质问他吗怎么上来就冲着我来了”

星罗简直丢人的不想理她

人家顾世子两手垂在身侧,根本就一个指头都没碰您好么

您那么明目张胆挂人家脖子上,还好意思反向栽赃

但是到底她是祁欢的丫头,关键时刻还得给自家小姐留着面子,所以没说话,只用控诉的眼神盯着祁欢。

许是这眼神里指责的意味太明显了,祁欢到底也没好意思硬是让顾瞻背黑锅,她开始编瞎话:“这不是世子爷眼睛里进沙子了吗我帮他吹了吹。”

我看你是把我当傻子

星罗恨铁不成钢的又瞪了她一眼,到底也还是没再戳穿她这拙劣的谎话,转身去重新打开了房门,又把茶水拿过来,放桌上。

然后,她转身出去,从隔壁屋里抱来针线筐,就坐在了门口回廊的栏杆上。

那个角度,正好盯着屋子里的祁欢,仿佛生怕她再占顾瞻便宜似的。

祁欢就跟只鹌鹑似的,怨念的低头抠手指泄愤,好在是被顾瞻扯了一把:“手上有伤。”

祁欢回过神来,突然想起昨晚闹刺客时那个故意伸脚绊她的人。

她灵机一动,突然正色问顾瞻:“昨晚我换下来的脏衣服你已经给处理掉了吗”

顾瞻道:“忘了。”

他以为是祁欢要催促他早点料理了,却又觉得祁欢的表情并非那么回事,于是又道:“怎么”

祁欢道:“你搁哪儿了找回来我看看。”

衣裳这会儿还在江玄马背的褡裢里,顾瞻叫星罗去大门口找江玄要,可星罗严重不信任她家席小姐在顾世子美色面前的自制力,做了二道贩子,又喊了云兮,叫云兮去找江玄。

她嘴上虽然没说,但祁欢却是懂的,整个人都抑郁了。

云兮去了不久,就抱着那裹成一团的脏衣服回来。

祁欢伸手要去扒拉,却被顾瞻拦了:“你要找什么”

祁欢确实有点怵那个血腥味,虽然经过一晚上的调整,她心态已经好多了,可是刚吃完饭,闻到那个味道依是忍不住的难受。

她稍稍掩鼻,避开了些:“看看后面的裙摆,昨天有人故意绊我,我怀疑绊我和踩我裙摆的是同一个人。”

顾瞻一直以为她当时只是混乱中不慎摔倒的,闻言,便是眸光一冷。

一番查找,果然是在那裙子后裙摆的位置找到半个十分清晰的脚印。

鞋印不大,只有前半个脚掌,一看就是女子绣鞋的大小。

而因为碾压的太过用力,那半个鞋印就无比的清晰,鞋底的防滑花纹甚至都是一朵精致的雪莲花。

这种连鞋底都精致的鞋子,祁欢也是有几双的。

顾瞻的生活常识并不欠缺,眉头登时拧得更紧:“下人和一般官宦人家的女眷都不会这么讲究。”

他当时第一个怀疑的

是祁欣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祁欢除了和自家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在外也就和叶寻意明显不对付,再没有别的仇人,居然会在闹刺客的当口,豁出去险中求胜的也要算计她。

祁欢咬着嘴唇,微微思忖。

虽然当时混乱当中她什么线索也没抓住,并且也没有任何的证据指向,她就是凭着直觉,锁定了一个人:“右都御史家里的那个杨盼儿,你先帮我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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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大小姐:日常调戏老公g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