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个角度来想,就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这是在挑拨离间”宁氏焦急万分的大声呵斥。
祁欢脸上微笑的表情依旧明媚:“我现在的确是在挑拨离间,因为我们之间有夹着人命的血仇。可杨老大人你自己长了脑子的,真的不觉得这些年其实是有了一条无法回头的弯路吗是因为你杀了我舅舅,我现在才非找你寻仇不可的。可如果当年你没这么做呢你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你早早的认祖归宗,兄弟俩相继入仕,在官场上互相扶持,现如今难道不会是另一个局面吗何必背着这么一个虚假的,见不得人的所谓出身,还时时刻刻怕我们家的人来揭短,就此断送你的仕途。你不是就因为怕身世暴露,才逼不得已,屡次对我们家人下手暗算的吗”
祁欢说着,就又意有所指,引导她看向那边已经满面怒容的宁氏,句句诛心:“一步错步步错,你就是听了她的,走错了路,才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无法回头的”
杨陈氏这会儿已经被她这巧舌如簧的一番“狡辩”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是的,狡辩
在场的母子三人都实实在在感觉到了,这个丫头就是巧舌如簧的狡辩,试图挑拨瓦解他们之间的关系的。
可这该死的
却把这番话给听上头了。
祁欢本来是没想多管杨陈氏的,但见她听的认真,就也勉为其难“关照”了她一下,冲她挑挑眉道:“你也是一样,早早认祖归宗,现在底下就还多一个做官的兄弟和腰缠万贯,身份尊贵的妹妹。别的不说,以我母亲经商的手段,随便拉扯你一把,一年也能叫你吃到不少的红利。可惜了,谈上个自私自利,只把生出来的孩子都当垫脚石的亲娘,她只求自己尊贵,才不管你们走不走弯路”
杨陈氏可比杨成廉更禁不的挑拨,肉眼可见的,整个人都开始凌乱了。
宁氏并不在意杨陈氏对他的态度,可她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和人前显贵,都得靠着杨成廉
眼见着杨成廉铁青着脸,一语不发
她便知道,即使杨成廉因为事到如今没有退路,而不得不硬着头皮与她同仇敌忾,今天祁欢这小丫头也在他们母子之间成功划出了一道伤口隔阂。
她恼羞成怒,当即抓起桌上吃剩下的半碗燕窝朝祁欢砸过来:“小小年纪的就会信口开河,狂妄”
只是她年纪大了,之前又吐血伤了元气,手上根本没什么力气。
一个碗,只刚扔过炕桌。
碎在地上,连祁欢的裙角都没沾到。
“总比你年纪小时不走正道,如今一大把年纪了反而没脸见人强吧”祁欢有恃无恐的继续挑衅:“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现在到了你连本带利,偿还你这一生欠下孽债的时候了。等着吧,即使你们不肯去御前自首,我也会找到证据,将你们这段龌龊的过往全部翻出来”
该说的话都说了,祁欢便抖了抖裙子,作势要走。
宁氏一见如此,却反而不甘心起来,率先叫骂:“滚给我滚出去”
她随手抓起桌上一只杯子又砸过来:“我们杨家纵然今朝失势,我儿也是为官四十载的朝廷栋梁。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凭借一点出身,一点姿色,傍上了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罢了,又岂容你这般放肆,登堂入室的到我家里耀武扬威的羞辱于我”
当然,依旧没砸出来多远。
这一次,被子直接滚在炕上,都没掉下来。
“既然大家都是要靠着傍男人才能成事,这世上怕是只有你最是没资格嘲笑于我吧”祁欢也不恼怒,她骂一句就回一句,“是啊,我就是有这个姿色和本事,与顾世子相识过不短短数月,就能叫他死心塌地的替我撑了这个腰,在这一点上,我可比你有效率多了。至少不必伏低做小,卧薪尝胆二十载,才堪堪能熬出一点苗头和起色”
宁氏这辈子,当初给人做外室时,贾氏这个正室夫人甚至都没登门说过一句难听的话。
没想到,迟到了六十年,她却在今天终于也没等躲过这一茬儿
“你”她嗓子直接喊破了音,捶打着身下席子,脸憋成了猪肝色,仿佛随时会一口气上不来,晕死过去。
若在以前,这个时候杨成廉早就挺身而出,为她出头了。
可是今天
杨成廉却一语不发的从旁看着。
“宁氏,即使你从头到尾不过逢场作戏,可我外祖父对你可是动了真感情的,听说他最后临终前那段时日,可是夜夜梦中都要咒骂你负心薄幸,不得好死,嚷嚷要化成厉鬼找你冤魂索命呢。”祁欢对她今天登门造访所有造成的这个局面很满意,一开心,就更是即兴发挥,话痨起来。
都走了两步了,她还特意回头,“这么些年了,他梦里找过你几回啊”
宁氏这女人,这辈子都目标明确,只一心急功近利的争取自己想要的身份和生活。
她很少回头去看,也不思念故人。
尤其
是杨秉恩
祁欢刻意提起,她便是眼睛愕然瞪得老大,随后眼神中闪过明显的一丝慌乱。
有些禁忌,是不能触碰的
一旦闸门打开,就会被疯狂反噬
“你休要在此口出讳言,在这里装神弄鬼。你外祖父是谁,与我母亲又有什么关系。”杨成廉也见不得这个,心里一慌,终于也是忍无可忍的站出来,义正辞严的呵斥:“我不与你一个女娃儿计较,你马上走,省得我叫人轰你了。”
祁欢才不怕他们这些被拔掉了牙齿的魑魅魍魉。
她笑眯眯的还扯着脖子,越过杨成廉去看后面明明早该背过气去,却倔强一直不肯晕死过去的宁氏,“怎么,他没出现过吗”
笑过之后,又神叨叨的跟挡在她面前的杨成廉唠叨起来:“也是,化作厉鬼在梦里吓吓人,那多没意思,总要做点有实际意义的。杨大人府上最近还有妾室再怀孕吗我外祖父因为生了个忘恩负义的儿子,死都没能咽下这口气,大概死后也会咒着他那个狼心狗肺的儿子断子绝孙,跟他一样的老无所依吧。”
所谓杀人诛心嘛,既然只是气人
那就更得出诛心之言方能解恨
看着杨成廉一寸一寸迅速衰败惨变的脸色,祁欢这才心满意足的耸耸肩:“你们这把年纪,我也就不劝告你们好自为之了,反正旧账一天没有清算,我随时还有可能再过来,你们可别嫌我烦”
这回说完,才终于恋恋不舍般终于离开了。
院子里,这会儿已经都被清空了。
是杨成廉过来时候下的命令,哪怕是宁氏身边最得力亲近之人,也被赶到了院子外面。
祁欢出来时,那些人便缩在不远处,对着她指指点点的暗中揣度方才屋里发生的事。
祁欢一律视而不见。
吵了一架,她心情不错,正脚步轻快的原路朝前院走,半路上,却看花圃旁边一僻静处杨夫人蒋氏孤身一人站在那。
似乎
已经等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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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架鬼才我欢姐,以前在家也不是干不赢,主要是没人撑腰,没有表现舞台鸣谢提供舞台支撑的总导演顾瞻先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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