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顿耐心解释道:“你的名气,莫要说平康坊,其他坊市的人,有几个不知道你的何况无论是相貌还是才情,都极为出众,只要运作的好了,就能变现。”
杨嫦柔茫然看着他,运作,变现,这些词她都从未听说过。
不过,她听出来一点。
那就是手抄书卖了一千贯,不过是开始。
“可是,再怎么样,也赚不了这么多吧。”杨嫦柔犹豫道。
“一千贯钱,我们五五分账,你是不是能得到五百贯”
“再加上卖其他三百本书,分出来的利润。”
张顿笑着道:“正好就一千贯,这些都是明账,你随时可以去找胡兄查查。”
杨嫦柔好奇道:“平康伯,怎么会这么赚钱啊。”
“技术活,很值钱的。”
张顿手指轻轻敲击了几下桌案,说道:“我借着你写的书,抄了十本,一本卖了两百贯,赚了两千贯钱。”
“这也才是开始,要知道,你写的这本书,后面内容还多着呢。”
杨嫦柔沉默了几秒,旋即冲着张顿欠了欠身子,俏脸上写满认真道:“平康伯,谢谢”
“奴家现在回去再抄一些书”
想要赚钱,不仅要有所付出,还得有机遇。
现在张顿给了她机遇。
她必须把握住。
张顿笑吟吟点了点头,看着她的背影走入二楼。
“先生,艳福不浅啊。”
胡渠荷的幽幽声音,骤然响起。
张顿偏头望去,就见胡渠荷正站在醉仙楼外看着自己,不由轻咳了一声,“什么艳福,别瞎说啊,这都是生意。”
“没看出来。”
胡渠荷轻哼了一声,径直走入店内,站在张顿面前,咬着嘴唇道:“要是被师母知道,师母可得伤心了。”
张顿哭笑不得道:“伤心的是长质,还是你啊”
“奴家伤心什么。”
胡渠荷偏过头,嘟囔道:“跟奴家没关系先生,你是要出去”
张顿点头道:“对,要不要一起来啊”
胡渠荷好奇道:“去哪里”
张顿想了想,“青楼。”
听到这话,胡渠荷美眸都睁大了几分,先生这些天,是跟青楼干上了
“别多想,我是去发传单。”
张顿手掌伸入怀中,掏出了早早准备好的一沓纸张,在她面前扬了扬,“长安书店现在人手太少,得多招些人。”
“啊”胡渠荷呆呆的看着他,哪有去青楼招人的啊。
张顿瞅着她道:“啊什么啊,去不去”
“去”
胡渠荷毫不犹豫道。
万花楼,老鸨穿着光鲜亮丽,神色却有些惆怅的坐在靠近门口的竹椅上。
河东道那边的竹椅,前些时日已经开始在长安城内售卖。
长安城中的商铺中大多都能看到来自河东道的竹具。
老鸨抚着把手,想到坐在身下的竹具,也出自那人之手,脸色显得更惆怅了。
“这个平康伯,是妾身的克星么”
老鸨颓丧的喃喃自语。
自从张顿来了一次万花楼,为杨嫦柔赎身后,万花楼的生意就一落千丈。
那些常来的富家子弟,好些日子没有再来过一趟。
据她所知,那些人全都去了藏花阁。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老鸨苦笑着,想要再培养出一个杨嫦柔,比想象中的还要难。
楼内的那些清倌人,根本当不起头牌,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说什么也不让平康伯为杨嫦柔赎身
“老鸨,嘀咕什么呢”
忽然,一道熟悉的嗓音,由远及近而来。
老鸨浑身一个激灵,蹭的一下从竹椅上站起身,错愕的看着走进来的张顿和胡渠荷,“平康伯您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
张顿双手背在身后,随口道:“生意挺好啊。”
“”
老鸨瞅了一眼楼内,都见不到几个人,叹了口气道:“好什么,自从杨小娘子被您赎身以后,妾身这万花楼,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张顿笑吟吟道:“那我们做个生意”
闻言,老鸨警惕的看着他,“您又要给我万花楼的哪位清倌人赎身啊”
张顿摆了摆手,“这一次,不赎身。”
“您要玩玩”
老鸨讶然,目光古怪的看向跟在他身后的胡渠荷,道:“平康伯,您玩的挺花啊,还带着个小娘子一块”
胡渠荷俏脸羞红,怒声道:“住口”
“瞧妾身这张嘴,小娘子莫要见怪。”老鸨赶忙打着哈哈,心里却一阵腹诽,小娘子脸皮够薄的啊,那还来青楼
张顿也不多说,从怀中拿出装有传单的信函,道:“老鸨,你将这些东西,分发给万花楼里的小娘子们。”
老鸨顺手接了过来,低头打量了几秒。
信函上没有写字,装的却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