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菲菲一声轻笑:“做什么都要叫上你出恭沐浴也叫”
“这个。”
姚纤纤面颊一烫,耳根再度给烫红了:“这个当然不用叫。”
“叫上也行,我们一起,我不介意。”
石菲菲语声里带着几分戏谑,姚纤纤面红耳赤的抿紧了唇瓣,再开不了口。
石菲菲咯咯娇笑着将他一把推开,月色下意味不明瞧着他:“纤纤,你对我这么好,是喜欢我”
“我我。”姚纤纤的面颊越发的熏红。
石菲菲笑声戛然而止,眼底渐渐浮起郑重和绝然:“不要喜欢我”
她声音有些微的凝滞:“如我这般风尘里打滚的女子,配不上你们这些身家清白的好男儿。何况。”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眼角下狭长的疤痕,眼底渐渐染上一抹悲凉。继而垂首敛眸,飞奔下了吊脚楼,再不曾回头。
姚纤纤张了张嘴,终是不曾开口挽留。
良久才叹了口气:“我并不在意。”
这一声极低,才出口便被风给吹的散了。莫说石菲菲,即便他自己似也不曾听到。
这一夜的诡异,便也似姚纤纤方才那句话一般,只存在与二人心底。
默契的没有人再提起。
“瞧见那棵枫木了么那里就是我家的寨子。”
浩浩荡荡的人群中,阿鱼陡然停下脚步,转身瞧向身后众人。
“阿妈他们不知道我会回来。你们得稍等一下,我先去打个招呼。”
言罢,她独前行与众人拉开了些距离。
眼前寨子并不大,顶多有十多户人口,同山下的守庙二寨不可同日而语。也并没有建筑寨门和城楼,只在村口种了极大一棵枫木为界。文網
如今已然入冬,前些日子一场大雪令草木凋零。
然而,眼前这硕大一棵枫木竟苍翠如新,令人惊叹。
枫树的树叶浓密交叠,站在树下,几乎瞧不见头顶日光。
阿鱼独自立于树下,眼眸透过树冠也不知在瞧些什么。
良久,才垂下眼眸,一步步朝着寨子中走去。
“站住”
阿鱼才踏过枫木,便看见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自树冠上跃下。
男人豹子般明亮的眼眸瞪着阿鱼,满目皆是警惕。
“石家阿哥。”
阿鱼依然半垂着眼眸:“我阿妈可在家”
石阿哥并未立即答话,蹙眉将阿鱼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当他瞧见距离阿鱼数步之遥的林楚等人时,彻底冷了脸。
“我们寨子里可没有你的阿妈,你是哪里人”
阿鱼身躯一颤:“石阿哥,你怎么这么问我是阿鱼。”
“我自然知道你是阿鱼,不然你踏过了枫木,我还能叫你活着”
石阿哥狠狠皱了眉,朝她用力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