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杀人动机”徐真又道,“我听说,您要将三小姐定为接班人,继承家业是吗”
啊
魏玉郎一屁股坐下,眼神中充满无比复杂的神色,震惊、愤怒、懊悔、沮丧
各种情绪交织盘绕,让这个意气风发的魏玉郎渐渐萎靡下去,等他再抬起头时,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是啊,将来一旦自己去世,三小姐接管了魏家,那可想而知,魏夫人这位小妈,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魏司丞,”看到魏玉郎如此模样,徐真不动声色地说道,“案子查到这里,便是您的家事了,您要怎样处理,卑职悉听尊便就是。
“您放心,如果魏司丞不想声张,那卑职定当守口如瓶,此案也就到此为止了”
徐真表达得非常明确,揪不揪这个幕后黑手,由魏玉郎来决定,毕竟真凶与死者都是他最亲的人。
“孽障,都是孽障啊”魏玉郎仰天叹息,满腔悲愤地说道,“这个造孽的不是别人,就是我啊唉”
徐真惊异地看到,这个号称四大恶霸之一的魏玉郎,眼角竟然已经泛出点点湿润。
“小捕快,”魏玉郎抬头说道,“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是由你们衙门公事公办吧”
“哦”徐真确认,“您真的要追查到底”
“嗯,”魏玉郎艰难点头,“如此蛇蝎之人,若将她留下,日后岂能安心更何况,她害死了我的女儿,我如何能不追究”
“好,既然魏司丞心意已决,那卑职一定尽力而为,不过”徐真故意拉长声音,陷入犹豫。
“怎么”魏玉郎听出问题,问道,“你的意思,还不一定能抓得成吗是不是没有证据”
“证据倒不是没有,只不过有些不足,”徐真为难,“一旦真凶矢口抵赖,此案便会陷入僵局。既无法定罪,又伤了感情,得不偿失啊”
“你有什么证据”魏玉郎问。
徐真靠近魏玉郎,在他耳边小声地说出答案。
魏玉郎听后,眉头亦是慢慢紧皱,的确如徐真所说那样,这个证据效力不太充足。
“那”魏玉郎心思一动,指着桑儿的尸体说道,“你之前一直不让我把这贱奴的死讯传出,那咱们用她来做文章呢
“假装她还活着,所有真相都是她告诉我的”
“不,”徐真摇头,“如果在这期间,魏夫人曾试图进来查看情况,此计或可实施。
“但她没有来,便可说明一点,她了解那毒药的毒性,确信桑儿一定会被毒死,如果我们用桑儿做文章,恐怕她难以上当啊”
“那怎么办”魏玉郎攥紧拳头,“如果她死不承认,难道就拿她没办法了吗我女儿总不能白死吧”
说完这些,魏玉郎忽然看到徐真眼中泛起一股睿智的光。
“哦”他急忙问道,“你有办法”
“嗯,”徐真点头,说道,“但是,得需要你的高度配合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