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趁热打铁,继续一边踱步,一边道:“虽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可有些情况就要随机应变,有些规矩也要拿来破的嘛。我听说这金家小公子从小娇生惯养、性子急躁、心高气傲,年纪轻轻就当上四大世家的宗主,只怕日后会惹出不少麻烦。不如允他来云深不知处,听一听叔父的谆谆教诲,也好帮他修身养性,才能更加胜任这一家之主,也能更加彰显姑苏蓝氏的师者风范嘛。”
蓝忘机目光一直随着魏无羡,待他讲完,余光掠过蓝启仁,见后者面无忌色,便淡声道:循礼拜师,未尝不可。
“那叔父算是同意金凌来听学了“魏无羡当即喜形于色,似是发现不妥,又忙有所收敛道:“我是说,叔父可是同意新任金宗主前来听学了”蓝启仁没有反对,权当是默许了。
拜别了蓝老先生,魏无羡随着蓝忘机回到静室。关上门,他瞬间松懈下来,弯腰塌箕走到蒲席边,盘腿一坐,上半身趴在桌案上,有气无力地道:“蓝湛,我今天的表现,你可满意
“甚好”。
“蓝湛,我跟你说,可真是把我累死了,你快哄哄我”蓝忘机坐到他身旁道:怎么哄
“好好亲亲我呗。“魏无羡可怜巴巴地瞧着蓝忘机的脸。蓝忘机像是很认真地思考了ー下,他猛地起身,揽腰抄膝把魏无羡横抱起来,朝床榻走去。
次日上午,兰室之内,蓝启仁开始了他一如既往、墨守成规、冗长无比的讲学,而且全部都要考默写。几代修真家族的变迁、势力范围划分、名士名言、家族谱系这一屋子的莘莘学子们,听得是哈欠连天、欲哭无泪苦不堪言。
好容易挨到下午,听说是技能课业,众人心想,蓝老先生讲的再无趣再乏味,也不能比上年更糟糕,便者老实实跪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颌首恭候。
一个高挑瘦削的白色身影踱步进来,立于厅前,既不转身,也不说话。众人好奇抬头,才发现来人虽穿着蓝氏校服,却并非蓝启仁,遂一番交头接耳:这人是谁啊,看背影有点眼熟。该不会是
“孩儿们”此人突然回身,笑道,“还不快见过你们的课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