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将至,凌煌遽然惊眠。
禁制被完全破解了。
他甚至无需求索答案,那一瞬之间极致爆发的神耀能量已然有所揭晓。
重生之翼,此番为何
他自是再清楚不过,昔人已故无力回天。然而,仍心怀一丝虚无缥缈的妄想,去一探究竟。
目光所及,宛若破碎冰凌的水晶遍地。
那倩丽佳人结束了沉眠,一双清亮明眸微抬,顾盼生辉。恰如初遇时的惊鸿一瞥,此后一眼万年。
可,纵使再如何神似,他始终分得很清,也做不到欺骗自我。
“翼,我不希望你干这种事。”凌煌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你在怪罪认为我恣意妄为、亵渎冒犯”
“不,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感到诧异,这不像你会干的。毕竟,怎么说借尸还魂确实是对逝者的不敬”
“如果,获得了许可呢”
“怎么可能她都消逝多年了”
重生之翼本欲告知真相,却见崇翼的魂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稍微整理了一下杂乱如麻的思绪,凌煌寻思着就这么放对方坐在水晶棺里也不太合适,遂将人抱了出来。
“灵,若已疲惫到难以为继,便回去吧。”说话间,为其指引方向,“瀚空之门尚未闭合,还有机会。”
闻言,与之四目相视,未出一语,移步踏入了瀚空之门。文網
出乎意料然而,无论他作何选择理解并尊重。
原以为,未尽的故事此后将独自续写。
但,瀚空之门消失的前一秒,圣光灵神回来了。
凝望那荧光蓝的长发,有些出神:“上回见到你此等姿态,大抵隔了一个纪元之久了吧。当初你突然取回由我保存的圣光,我还在想是碰到什么棘手问题。”
“我暂且不作答,想先听听河神是何说法。”
“河神”
“就是天启。不好意思金银手机的名场面过于深入人心,刻板印象改不了了。除非他能抹除记忆,否则这事我会记一辈子。”
“尝试劝退,却被视作坦诚相待,以失败告终。他的原话。”
“竟,没有添油加醋真意外啊。”圣光灵神正准备对天启帝君改观呢,可不经意瞥见重生之翼手上的小红本,瞬间被那家伙曾经干过的蠢事又狠狠创了一遍,“你听我解释”
他以凌煌的身份与崇翼同居,但本质上无非名义夫妻。由于早先的两年间发生不少事情,登记一事也就暂时搁置了。不过
某个大聪明有日一时兴起又开始随手捏起了小玩具。
没错,这“结婚证”正是那时的造物。
“难怪,天启在你眼里风评一般。”
“岂止一般。难道你不这样认为我就是觉得,这种不太实诚的家伙很难处。许多事,他或许有更深层的了解,但素来只提浅表。我至今迷惑,早先那两年他赖着不走有什么意图,后面一离开又直接音讯全无。怎么,因为见到了期望的理想结局,任务完成”
“天启处事诚然有失偏妥,不过倒不是没在逐步改变,虽然过程大概还很漫长要有耐心。”
“这话对瀚宇说更合适吧。”圣光灵神佛系了已经,谁有能耐谁折腾去,他只想躺平。到底是体验人类生活时日已久,磨平了棱角还险些忘了本,否则高低得来一次诛魔杀阵将天启帝君埋了。
“话说回来,圣殿就剩他俩,这万一又吵起来可是没谁能劝了。”
“虽然这么说挺奇怪,但他们通过吵架维系感情也是事实。”
典中典之英雄圣殿内部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全是围绕皇帝与帝君展开的。而这种奇怪风气,自混元天尊加入至被驱逐早期那段时间里尤为盛行。
“基操嘛,我懂。那混元天尊又是什么情况当初预示中交接的守护者是他,瀚宇及天启立刻就出发了,毫无疑问目的不一致。”
“虽说天启入殿要稍早些,可他心底清楚,其实瀚宇同混元私交甚好,跨度甚至远超他应召以来的时长。”
“他们仨算了,我不予评价。”
倏地,置于茶几桌上的手机亮屏,持续振动。圣光灵神远远瞥了一眼,仅是看见个“许”字,内心毫无波澜任其45秒后自行停止。
“怎么了,推销还是诈骗”
“哈哈哈虽然他并不是,但偶尔会让我感到比上述那两种人还要烦。”
懂不懂圣光灵神这些年过得有多憋屈啊他自己是极想躺平的,奈何身边有个秘书那是实打实的卷王工作狂,害他摆烂不了一点。
正惆怅呢,手机屏幕又亮了。“姓许的你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时间23:56,甚至元旦还没结束这个点扰人兴致你是不是没安好心”不管三七二十一,接听的第一时间先发疯再说。
“抱歉,请原谅我的失礼但迫不得已。紧急情况,需劳烦您回来现场处理。”
“怎么,居然还有你搞不定的事”
“权限不足。”
“行,我知道了。”结束通话,望窗外夜色苍茫,随后侧过脸朝向重生之翼,似有千言万语却仅余叹息。
“即使是角色扮演,你仍旧会践行在其位谋其职的理念呢。”
“你就直说吧,是我入戏太深了。”圣光灵神看着微信显示24的数字角标,头隐隐作痛了,“我无数遍尝试从中抽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