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化尘大师的悄悄话(1 / 2)

公子可修仙 几时安眠 3438 字 17小时前

将银针自孙可宁躯体上取出,孙可宁有些眩晕,自地上坐起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茅山派降妖除魔当属第一,改日清平乐除祟时再见识孙兄的本领。”白衣莞尔,话说的好听。孙可宁本觉得他有些小人做派,但此时说不出来。

茅山派确实除祟很迅勇,对降妖一道也深有研究。只是因为门派排名不是很靠前,对于他们的丰功伟绩便也没有多少人关注。见到了也只觉得是他们茅山穷为了赏银。派内的道观房顶坍塌了一半,三五年了都没有资金可以修缮。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修士夸他们,反正有长生阁天陵屿在他们茅山派也很难出彩。孙可宁自我安慰便不计较了,自顾自爬起下了擂台。

白衣歪头瞅了一会儿,见孙可宁坐好了便也走了下去。

“第二十九组”

“第三十一组”

“第三十五组”

“最后一局,百丈崖陆贵,明镜寺方休。”

看到方圆筒上空的名字,白衣以为自己看错了,待听到化尘大师的声音时才确定这是真的。明镜寺竟也参加比试,也没看到方休往方圆筒里放字条啊。

陆贵与华岩宫的苏忌达同房,苏忌达自己输了便向陆贵投出个好自为之的目光。在自己家地盘,明镜寺会输吗

其实是自己丢人也想着让自己的室友也跟着丢人,以免一赢一输同住在一起两人面对着面不好看。

方休合掌朝陆贵施了一礼,陆贵拿着刀推掌不方便便向方休弯腰回了下礼。

“道长请。”方休颔首。

陆贵瞧着方休没拿法器便一直盯着方休,目光寻找着什么。

“贫僧不用法器。”方休说道。

陆贵见方休既然这么说便也不等了,“那师父可要小心了。”挥刀而上,陆贵朝方休砍去,只是冲到了方休所站之地却没有见到人影。陆贵回首望去,见方休立在自己刚刚所站的位置在朝他笑。

陆贵回身跃起双臂举刀自头顶砍下,见快到地面连忙收了力。

“好险,地板差点就裂了。”孟少潭说道,总是在心疼别人家的钱。

“道长,我在这。”方休又跑到了陆贵后面去。

陆贵除了平日里爱说说别人的闲话也算是个真性情,“只躲躲闪闪有什么意思。”粗声喝道。

方休合掌,“那贫僧就不躲了。”飞速握拳上前,一拳打在陆贵胸口上。

陆贵被震了一下,握刀横向向方休砍去,方休闪身又一拳捶到陆贵后腰上。陆贵斜上前趔趄了两步,摇晃转身。动转周身灵力,这次刀劲来得迅猛的多。方休与刀锋擦肩而过向外推掌,刀身被推向了一边。

陆贵看向刀又望向得心应手的方休不敢相信又试了一番,他的攻击在方休这里都能化解。

“这位小师父的拳掌法倒是用得精妙。”羌叔绝赞赏,眸光盈起了笑意。

子延听到少主竟然这么说难得夸赞人,看得更加认真。

白衣自乾坤袋里取出一包瓜子磕了起来,也并不觉得匪夷所思。住持看中的弟子能差到哪去。这几日里前前后后都是方休在负责,明镜寺内的小僧们对方休也是颇为尊敬,地位显而易见。受人尊敬的必是有德有能,他第一眼瞧见方休便觉得此人不简单。毫无疑问,方休此时此刻也在隐藏自己真正的实力。

陆贵扔了刀决定与方休赤手相搏,攥起拳头置于眉间向方休冲击打去。方休收起左臂,右手立起掌,斜而以肘挡下。手腕翻转灵活一次次将陆贵的击拳化解。陆贵上腿,方休将他的右腿架起自地上翻了过去。

陆贵被掀翻在地上,打了个滚又站了起来,继续拳脚相攻。方休弯腰钻到陆贵身下背抵着陆贵的腹部,右手拽着陆贵的胳膊往上一抬,陆贵又坐在了地上。陆贵是个十分有韧性的,一直摔一直起,搞得堂内的修士都看不下去连连咋舌。

“这也太惨了吧。”苏螺手握下巴,不忍直视。

“这种性子倒值得敬佩。”燕岱岱开口。

莫大鹰离得她们比较近,听到二人的对话。如果能少说人闲话那便更好了,目光望向陆贵,眼底多少也有些敬佩。

“道长,还比吗”方休如一棵立松站的端正。

陆贵试着起身发现浑身酸痛实在起不来便皱眉粗声道,“在下输了。”

方休合掌,两个小僧人自台下跑上将陆贵架了起来。

哀了沉眸透有一丝无奈。“第三十六场,明镜寺方休胜。”

“今日毕,明日未时,胜出者再来此处。各位道长可自行决定是否回去。”哀了宣布,扶着化尘大师起座。

众修士站起,大多都伸了个懒腰,坐了一下午都有些累。

“白兄明日回去吗”一小修士问。

“回去。”白石洲望了眼站在他附近的冯师姐。

莫大鹰上前拍住白石洲的肩膀,“明日我还有比试,不如看完再走。”

“不了,派内还有些事情。”白石洲抬臂将莫大鹰的手抚下,“莫兄明日加油。”

冯师姐扭捏冷哼了一声,别以为她不知道白石洲是在躲她。

“师兄,师兄。”苏螺蹦蹦跶跶牵着燕岱岱的手自后头跑过来。八壹??

白衣背着往后伸手抵住了苏螺的头,“七十六,稳重。”

苏螺将燕岱岱揪到前头,“师兄,这是我今日认识的朋友。”指着燕岱岱开心向白衣介绍。

“白道长。”燕岱岱颔首。

白衣见燕岱岱五官端正面容清秀举止端庄,微笑问道,“在下白衣,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燕岱岱。”回答淡定从容,白衣更觉得此人端庄稳重。

“不知姑娘可有同伴”

苏螺开口,“师兄,来这里的哪里有没同伴的啊。”

燕岱岱望了眼还如被踩着尾巴炸了毛似的二师兄,转首看向白衣。“没有。”

苏螺惊奇,那不明明在那儿吗

“那便与我二人一同吃吧。”

白衣敲了下苏螺的脑袋迈步走去,燕岱岱也是有些意外不知所措望着苏螺。“走吧走吧,燕姐姐。”苏螺拽着燕岱岱的手腕忙跟上白衣。

小酒馆内炖着香气扑鼻的羊蝎子,小方桌上一壶酒一盘炒羊血,白衣给三人倒上。“燕姑娘有所不知,今日是我师妹的生辰。”

燕岱岱惊奇,端起酒杯对向苏螺,“不知苏姑娘今日生辰,岱岱在此祝姑娘生辰快乐。”

苏螺也端起酒杯,“多谢燕姐姐。”嘻嘻一笑,“以后不用姑娘姑娘的叫了,喊我苏螺就行。”

白衣没干,两位姑娘却已干了杯中酒。羊蝎子上桌,三人动了筷。桌面上水汽萦绕其乐融融。

街上的糕点摊子,天虞包了两包点心递给孟潜。孟潜开怀一笑,朗声道,“少潭多谢师兄。”

燕岱岱出来齐书悟也没在房里,叶椋便拿了纸笔跑到叶相卿住处。“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叶相卿坐在书案边画图,听到叶椋敲门起身用镇纸将纸面压好。门打开,叶椋跺跺脚进来。

“外面下雪了。”叶椋窜到房内将斗篷脱下。叶相卿看了看飘落的雪花将门关上。

寻到书案的方向,叶椋将斗篷丢给叶相卿跑了过去。见到桌面上的图纸知道是叶相卿画的墨迹还未干,便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刚好画好。”叶相卿坐到圆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

叶椋也不会看图纸,只见叶相卿画了把锤子。瞧了瞧叶相卿没在望她,便悄悄把图纸挪到了一边。将自己的纸张铺上,叶椋握起笔。

“哥哥你别动。”

叶相卿见叶椋打量着自己不知她作何,但也听她的,果真没动弹。

月亮未被雪花挡住,更照得雪花银光闪闪。化尘大师坐在蒲团上,手上转着佛珠。“万物轮转,岂能天料。”脑中浮现出那个人的影子,十八年了。

“你可知道自己错了。”立在佛堂偏殿,哀了背对方休。

“弟子知错,”方休垂首,“可是我已经收了力道。”

哀了闭眼,还是不知。

“你打伤了陆道长,寺内训诫是何。”自案台上拿起戒尺,“伤了人犯了何戒。”

“只说不杀生,未曾言不可伤人。”方休低喃辩道,“为何偏偏规定我一个人。”两者切磋,哪有不伤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