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花花肠子弯弯绕绕(1 / 2)

公子可修仙 几时安眠 2976 字 17小时前

打开话匣子:“叶仙长住的可好”

叶相卿捏着茶杯,点首。

“上次仅见过准也的气派,四寒时刻挂怀,如今愈发想一睹神笔风采,不知叶仙长可否满足白某这个愿望。”举杯遮住下半张脸。

刘海掩映下那双柳叶眼光影交叠,叶相卿微侧首低下头感觉自己的面颊似在火烧。伸掌枯藤缠绕发出莹莹绿光,藤蔓婉若游龙冲顶而去,圣光闪现一只短笔从天而降,粗约两指玉杆红毛,尾部刻有两朱字“点绛”。握在手中朝白衣递去。

叶相卿屏息收臂,不自然看着杯中茶水。

“点绛”白衣读出,“好名字。”然后递回:“叶仙长收好了。”

只是好奇,并无兴趣。观看之仓促让人始料未及,得幸叶相卿因心中颤动没有注意。

坐了约莫一刻钟,一个问,一个点头“嗯”。

白衣平日里是个话多的主,乐好交友,与人东拉西扯堪称一把好手。但真正平和的坐下来面对叶相卿时,白四寒却不知如何开口。

像这般超世绝俗不染一尘的人定是沾不得那人间烟火,仅是聊了三两句白衣便觉得他俩不适合做朋友。果真够不得的才令人珍贵,当天神真正下凡时反倒没那么期许了。

不过是自己喊人上来坐的,也不能赶客,便想到酒馆里听来的事情。

“住的这两日,叶仙长可曾见过二姑娘”

叶相卿不知道他所说是谁,便问:“哪个”

“看来叶仙长见过的二姑娘不止一个。”白衣弯眉嘻笑。

笑声荡在耳边,叶相卿指尖抠着双腿,觉得自己耳根发烫。

见好就收,白衣没有继续咬文嚼字。“纪二姑娘,纪柏少爷的姐姐。听闻她自娘胎里出来便带了病,久治而不得愈。白某还想着要去试试。”

看着白衣的鼻尖:“白道长想要给纪二姑娘瞧病”

“毕竟白某闲不住。”

水狐令苏螺相看一眼,苏螺说着唇语:“平日里师兄可闲了。”蹲在门外,一人一侧,将耳朵贴在门板上。

又没应答,白衣起身。“也不知这雨何时才停,叶仙长为何孤身在路上。”

过程太冗杂超过一句话,叶相卿形容不出。正在思考组织词汇。

白衣原先也并未想要他回答,继续说道:“我这里有把伞,叶仙长莫要再耗费真气。”

苏螺没听错,赶人的意思。又使劲贴了贴耳朵,简直毫无间隙。

穆樊站在左侧看着鬼鬼祟祟的二人,一言不发。水狐令抬首瞧见,揪了揪苏螺的袖子挤眉弄眼传递信号。苏螺慢慢回首看到那一丝不苟的裤腿,仰脸露出了两排大白牙。

“穆师兄何时出的门”开门怎么没声音,苏螺心道。

穆樊只见她张口却不闻声音,心知是不想让白衣发现。便假装没看见,下楼去了。

苏螺露出个安心的表情告诉水狐令放心,指了指门二人又把耳朵贴上。

叶相卿是个不知世故的,白衣的暗示他自然没听懂。接过伞后瞧了四下无处可放便收入了乾坤袋中。

白衣拿起叉竿重新支起窗子,还是落雨能形容他的心情。

水狐令苏螺二人没听到什么有营养的话,后来便没声了。蹲了半个时辰水狐令率先支撑不住,毕竟年龄大了。揪了揪苏螺的袖子问她要不要撤退。

苏螺有些不舍,但估摸着叶相卿也应该出来了,眼看着就要到饭点了。与水狐令一齐潜回房,两人坐下一人大饮了三杯茶。

他们没想到自己是白费了一番功夫,相反很是开心,颇为享受偷听墙角窥探人隐私的快乐。

将棉絮鞋套脱下来,水狐令放到桌上。“怎么样,发现不了吧。”也不嫌脏,颇为得意。

苏螺连忙点头:“嗯嗯,前辈果真是前辈。”瞅到水狐令露出衣襟的平息止气丸,勾指朝下含羞带怯问:“这个,前辈可不可以给我一瓶”服用过后真气外觉全无,即便是呼吸声也微不觉察,简直灵丹妙药啊。

将手伸进衣襟里将药瓶丢给苏螺:“给,”将乾坤袋提出,“多的是呢。”

“难道前辈”苏螺瞪眸瞧着水狐令的双眼不可思议。

二人四手相握,知己啊。

合州小院里方知阕切着药材突然打了个喷嚏,将出血的手指竖起朝着斜阳瞧了许久默默往裤腿上擦了擦。小童跑过来又撇下两个半人大的簸箕,屁颠屁颠的找村里小孩儿撒欢儿去了。

方知阕叹了声气,这何时才能切完啊。

屋内的人躺在床上,周身出了一层冷汗,光亮的脑袋似煮熟的鸡蛋冒着热气儿。肢冷,头颅却似要炸裂。手里空空想要抓住些什么,突然惊醒。

“哟,醒了。”方知阕自言自语又抓了一大把药材。“既然醒了,那便切药吧。”背着身朝屋内人喊。

少年坐在床上目视四周,瞥见床头乌红的残液不觉轻皱了下眉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合掌朝药碗拜了拜。穿上鞋,朝屋外走去。

见到叶相卿时羌叔绝可谓狼狈非常。

“君臣,我错了。”见人好好在屋里,羌叔绝终于放下了心。他跑回来两次都没见着人,这第三次可算是见着了。

靴子还是渗进了雨水,水汪汪黏腻腻难受的紧。羌叔绝耐着,再三给叶相卿赔礼:“绝对没有下次了,是兄长我愚蠢。”

叶相卿不理会他羌叔绝便赖着不走,最终叶相卿实在受不了应声,羌叔绝如蒙大赦撒腿便跑了。

不过跑得依旧风度翩翩玉树临风。

眼前人一消失叶相卿便彷徨起来。雨已经停了,叶相卿取出乾坤袋中的伞仔细观摩,关节清晰的手指摸着根根伞骨,眼底染上一抹别样情愫。

白衣没有如此疲惫过,与君臣公子相处简直心累。

丝毫想不起人家对他爱搭不理时那股上赶着捉弄调戏的劲儿。白衣在床上打了个滚儿,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深呼吸了几口气。

“七十六,我睡了,晚饭不用了。”贴在墙上喊。

虽隔着水狐令的房间,但苏螺收到的还是很迅速。跑到白衣房间外咧着唇:“明白,师兄。”

白衣仰天无奈:“哎”

第二日,白四寒带着苏螺去了纪府,后面还跟着传闻中的邪医。一切还得从早饭时苏螺提起纪府中迷路听到的咳嗽声说起。

白衣考了考苏螺药术,苏螺答对,讨赏似的展示自己认真听了课,为了举个例子便记起了那双浅蓝色绣花鞋的主人。

“那咳声深达肺底,其力扯及心脉,听声音应是久病多年。”端着豆花儿,说起来杏眼咕碌咕碌的转。“不过好像没人照顾她,碗摔碎了也不见来人。似乎是没有力气,我喊了声始终不见作答。”

“小丫头这就片面了。不应声也可能是聋或哑,怎能如此便做定论。”水狐令端过第三碗。

“医者仁心,又有钱赚。”白衣率先吃完放下筷子:“师尊教我二人医术,七十六你一直惦念,是不是早便想过去给那姑娘瞧瞧”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