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幕后黑手暗潮汹涌(1 / 2)

公子可修仙 几时安眠 3004 字 17小时前

“姐姐。”手执木梳,梳理着座上人的头发。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纪榆被按在椅子上,眉头紧锁动弹不得。

“姐姐身子弱,莫要着急。”将头搁在纪榆的肩上,鼻尖碰上纪榆的侧脸。

体内涌上一股恶寒,纪榆转首,悲痛的眸子望向很是惬意的纪柏。“你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口吐出一口鲜血,喷到纪柏头发上。呜咽:“人是不是你杀的。”

起身,自背后绕到纪榆身侧。“不是。”理直气壮。

纪榆明显是不相信:“你给我煎的药,是不是,人心。”颤抖,泪自脸上滑落。

俯身,用指腹将纪榆脸上的泪擦去。眸子里万般柔情:“我的好姐姐,柏儿都是为了你。”吻上纪榆的唇角,伸舌舔了舔残留的血丝。

“你住手”拼尽全力向纪柏推去,人摔到地上。

纪柏愣了下,矮身将纪榆扶起。“地上凉。”

“禽兽”用力喘息。

将纪榆搂在怀里,用力将她按向自己。纪榆就像一个破碎的布偶,失了魂魄,生机全无。

“我知道,所以我在努力。”纪柏神态不能形容是冷静还是痴狂,伸手摸向纪榆的头发。“只要改了命格,姐姐你就能好了,我们便能够在一起。”

“命格之说你竟也相信。”话里满是失望。闭眸,牙关用力。

头歪倒,纪柏察觉出异样,退开身子向纪榆看去。双眸紧闭,脸色如死人一般。纪柏怔怔,试探托住纪榆的脸轻轻晃了晃:“姐姐,姐姐”地上落着颗碎掉的丹药,没有发现密室里多出了个人。

没得到纪榆回应,连忙探向她的鼻息。

叶相卿站在门侧静静看着纪柏的狼狈模样,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

可以感觉到呼吸,纪柏放下心来。将纪榆的身子放开贴至椅背,掏出帕子擦拭着她的唇角。手指抚过纪榆额边碎发:“姐姐你先休息。”

“你逼迫她。”纪柏起了一半身,叶相卿终于开口。

转过身看到写着生人勿近的脸,纪柏抬眸:“叶道长。”

“适才纪二姑娘欲咬舌自尽。”平白直述。

眸子眯起:“你都听见了。”

叶相卿不语。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二人之间的关系,或者说不明白为何纪柏会对自己的胞姐存有此般心思。先前闻所未闻,超出了叶相卿的知识范围。

“那么,白道长也到了”纪柏轻笑,盯着叶相卿的脖颈。“真可惜,这么快便被发现了。”

纪柏的眼神虽令叶相卿心生别扭,但还是镇定道:“纪少爷,收手吧。”

敛目,乌瞳是从未有过的狠戾。“迟了。”

没想到自己竟被算计了,明明封住了面具人的穴脉难道他是装的为了何运转真气,果真受阻。眼皮努力抬了抬,支棱不起来。不仅如此,连声音都发不出。知道自己这次栽了,身为回春长老的弟子败在不知师出何处的药修手里也是丢人。倘若此人是神医亦或是邪医的爱徒那便好了,可惜没这个可能。

白衣是该庆幸耳朵还能听到声音,知道七十六与他一齐栽了,不用希冀他的师妹能够逃出生天,毕竟以七十六的脑子那种假设太不正常。

将人放倒后竟转身离去,虽不继续行离魂之术是好事,但只怕叶仙长也出了差错。白衣估摸着距离自己拥抱大地才过半刻钟,灌注精神力的耳朵竟然听到了脚步声,这么快人便回来了并且还不止一个人。

气流窜动,身旁落下重物。触地声音闷沉,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个人,白衣推断。该不会是叶仙长吧没法与之交流,只期盼叶相卿安然无恙。

可惜,还真是。

半张脸着地,灰尘随着呼吸往鼻孔里钻。稀里糊涂的被人暗算,叶相卿心态平和,试过穴道冲不开后,更加泰然了。

瞧着地上三人,纪柏询问:“万无一失了”

“或许。”面具男不冷不热。

“那你还不赶快。”不耐烦。

不动声色,重新将苏螺捆于木架,取出银针。“你当真想好了”

与白衣、叶相卿的配方不同,苏螺是直接昏了过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

面具男不再多言,自瓶中倒出颗丹药塞进苏螺嘴中。“给她服下。”抛给纪柏。

纪柏有些不放心,但看面具男并不在意,姿态亦是可在他拒绝后便收手走人。一鼓作气,取出丹药给纪榆服下。

白衣知道要动手了,可无奈真气运转受阻,被银针封住的穴道冲不开。身边躺着的八成就是叶仙长,穆樊师兄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到密道,是自己小瞧了此人。七十六一定不能有事。

痛,好痛。身处之地茫茫黑夜,唯有立足之处熊熊烈火,苏螺被困其中,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身上浸了一层汗,表情痛苦。药液通过身上的十六根银针汇入奇经八脉,渐渐苏螺感觉呼吸不上。

而躺在石台上的纪榆却是一片安详。

焦急,分外焦急,胸口仿佛被压了一块大石头,让白衣喘息不上。气血上涌,抵在地上的鼻子被鲜血染红。

被一股真气撞开,面具男后退了两尺。转首看向跪趴在地上的人。

七窍血出,起身的人面目已是狰狞。

见着苏螺因痛苦脸拧成了麻花,白四寒瞧不出原色的瞳孔渐渐缩紧。

“逃吧。”面具男瞅向纪柏。

纪柏也知道自己不该犹豫,可就这样前功尽弃,他不甘心。叶相卿身上的银针被取出,一时间却是逃不成了。

白衣已是面目全非,叶相卿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简单两眼,结合适才面具男、纪柏所言,明白了原委。苏姑娘情况不容乐观,白衣竟会为他师妹做到此般。叶相卿召出准也,只待白衣行动。

“真该死。”即便是现在这副模样,白衣语气中却并无怒气。

暴风雨前的平静。

面具男坦言:“修为我不如你。”

“我不杀你。”

“覆水难收。”上前,面具男将银针收回。

目光落在苏螺脸上:“她会怎样。”

“魂魄受损,沉沦于生死轮回。”如实答道。

“仅是性情大变,还好。”苏螺脸上已没有痛苦,白衣浅笑。

三不善根,贪嗔痴,乃恶之根源。叶相卿很难想象醒过来的苏螺会变成什么样子,而白衣又是以何种心情说出的上面的话。

起扇,绳索断裂,叶相卿扶住苏螺肩头。除去叶椋,这是君臣公子第一次与姑娘肢体接触。叶相卿尽力平复心绪,许是灵力仅剩三成,似乎也并没有真气外窜。

“我自会交代,”巡视室内之人,“望君多福。”

石壁颤动,灰尘自顶簌簌抖落。纪柏迅速将纪榆抱起,疑惑的望向面具男。

“走。”一环扣一环,白四寒也知幕后定是有人指使,所为何如尚还未能知晓。生命为大,白衣向纪柏喝道。

“这便是你交代的方式。”始终不见面具男动容,面对死亡亦是平静。

叶相卿回首瞧向白衣,见他似乎没有走的意思。看向怀中的苏螺,胸口发闷,掌心渗出血迹,毅然离去。苏姑娘想必比他自己更重要,他想必心中自有考量。这是叶相卿此生中最快的决断,因为心里有了一个人,因为相信。

“你不惧死。”与白衣四目相对,像是陈述。

“你定有办法逃出去。”此刻突然想透过面具看清后面那张脸。

“没有。”面具男似乎终于有了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