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白衣被安排相亲了(1 / 2)

公子可修仙 几时安眠 3099 字 17小时前

没地儿坐,又不好坐客人的床,于是乎便靠在桌子上。“小白哥哥当真是贵客。”

“何解”挑眉,将果子全抖到床上。

“这帐篷一直不曾住人,有一次大风将平叔家的顶子刮跑了,平叔与族长商议先搬到这儿借住,等顶子修好了再回去。岂料大长老不同意,说什么都不让住进来。据说这帐篷落在此处三百多年了,修修补补大换小换少说得有十几次,大长老还时常亲自过来打扫,想必是具有特殊意义的。”

“妹妹妹可见过伐戮”挑自己感兴趣的来。

迟疑了片刻,抬眸:“伐戮难道小白哥哥是来加固封印的”

“正是。”白衣颔首。

瘪唇,河河妹皱眉:“那岂不是,小白哥哥也是我族中人。”

往前倾了倾身。“何以道来”

悠悠道:“囚禁术只有族长血脉才可施展,旁人即便有了心法也形同废纸。族长受伤因没有后人,别无他法间才与长老们商议去寻早年出山的妹妹。族长一脉除却少小姐,从未有人出过谷。如此说来,难道小白哥哥是少小姐的后人”

面色不动,白衣心思:师尊说有关他的身世,当真与囚魔族有关“或许有旁的办法也不一定。”

河河妹连忙否定:“这是扶桑天神定下的,任何人都无法更改。”

若有所思,手扶着额头。

自觉白衣应会有兴趣,河河妹接着道:“小白哥哥可知,天神扶桑封印伐戮后引取先祖族长一滴血,注入到了阵法之中。血与阵法融为一体,我族便与阵法相生相克。”

“相生相克”

见白衣果真感兴趣,河河妹扬了扬唇。“或许小白哥哥曾听闻,秦氏一族与扶桑约定,世代不得迁址。其实也并非我族守约至今,只是实在走不得。”语气极其平静,因囚魔族人人自小便知道,又深知无法与天神争斗,大多数骨子里已经认命。

继续道:“血气将我全族与阵法捆绑,我族若离开,封印即破。封印若破,天神之咒便再也无解。外人皆不知,当年扶桑所设阵法其实不仅是将伐戮封印了起来,且还有传输之效。以秦氏之血为引通过阵法供伐戮魔兽蚕食,借以安抚躁动。”亮起眸子:“伐戮,一直在吸食时间。”

眯眸,难道“妹妹妹说的是,封印并不是完全闭合的,而是通过让伐戮吸食囚魔族族人寿命来寻求一种平衡。这却是扶桑故意为之。”

望向坐在木墩子上的同族少女,河河妹言:“我族人若大幅离开,风灵山内伐戮吸食的时间不够,便会再次躁动。封印终将抑制不住它。”

又面向白衣解释道:“扶桑天神亦神力有限,祸乱又因我族而起,本就应由我族人承担,舍小保大并无不妥。但天神又怕我族背信弃义不顾万物生灵,便诅咒秦氏一族千寿之命。封印若破,诅咒永存。年华短而促,鹤发却千年,活着只是无尽的痛苦。”

持续的沉默,原来初到时所见并非没有溯源。“妹妹妹所说,封印若破,天神之咒便再也无解。如此道来,是有解法。”

摇首:“解法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听长辈们说要等一个有缘之人,当他引血再行囚禁术时,天中将降下神光。神光现,诅咒解。而伐戮也将会因为他,就此消失。”

白衣正身。听起来是个神话般的人物,扶桑都无法彻底封印的魔兽,竟会因一个囚魔族的后生消亡。可能世世代代,传着传着,便传变了吧。

囚魔族姑娘们走后,白衣休息了不过半个时辰,闭眸中感觉似乎有人在盯着他。微微睁开眼,果真见身侧有一个影子。身影晃动又往他这边探了探头,白衣又将眼闭上,听到身侧之人叹了口气。

大长老竖起耳朵继续听着。

叹息:“人算不如天算,少小姐啊,阿豹终究还是没有机会。”

阿豹是谁大长老吗。

又听到大长老道。“如今小小哥仔回来了,阿豹也算是见到少小姐了。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能下去陪你,这日子太长了。”

假装安睡,直到大长老离开,白衣才睁开眼。坐起瞧向帐帘,白衣沉思。没想到大长老竟还是个深情之人。

听到帐篷外传来女声。“白道长,你还在休息吗该用晚饭了。”

相较于囚魔族中其他少女,河河丧格外知礼节。擅闯男子帐篷的事,起码她做不出来。

坐在桌旁吃着果子,白衣将籽吐出。“好。”

夜幕初垂,东已见月,河河丧抱着两根辫子粗的竹竿引起了白四寒的注意。“姑娘饭前锻炼啊。”

盯着白衣,犹豫下瞧,又把竹竿往怀中搂了搂。“平叔让我找两根拿来烤肉,晚些便可以吃了。”

眼睛晶亮:“是烤全羊吗”

抬起头:“白道长怎么知道。”

这个嘛,帐篷外挂羊头,中午喝羊汤,大体可以猜出以羊为食。白四寒早便听闻烤全羊焦香脆滑,只是可惜一直没机会吃过,心里期许已久。要是七十六在,那就好了。想起他那个吃总不忘自己的师妹。

本想与中午一样,就吃个大锅饭,无非是晚点儿多了个大餐。没想到时却见是个篝火晚会。姑娘们皆穿上最美的衣裙,小伙儿们挂上各式的兽骨项链,正牵手围着一团巨型火束跳舞。先前见得那个老爹此刻也精神焕发,坐在人圈后拍着皮鼓。气氛欢乐、热烈。

大长老探过头,朝着白四寒招手。“小小哥仔来了,快过来。”河河丧领着人过来了,也连忙把竹竿给平叔送去。

在木墩子上坐下,白衣开口道:“不错啊。”

拿起白衣的手,拍着:“多大了”

张口答道:“十闪的,大长老瞧着跳舞的男男女女。“我们这里的姑娘如何”

不假思索:“烂漫,淳朴。”注意到大长老身后一直有个人瞧着自己,探首去看,目光与带着酋帽的老者交视。白衣露齿一笑:“您便是族长吧。”

觉得这便是血缘的力量,大长老欣慰,也感叹白衣像他家少小姐一样聪慧。

心中了然,将帽子取下。“是明显了些。”囚魔族族长终于能仔细将白衣瞧瞧,先望眉眼,后观口鼻,到底没瞧出半点儿秦裳的样子。与大长老的描述简直相去万里,秦裳没有这么漂亮。

“是不是一模一样。”大长老很兴奋。

摇首,阿彪到底是老了。囚魔族族长向白衣问道:“你自小在清缈峰长大”

含笑答道:“对。”

睿智的眸子不像是在询问,倒像是在思索。“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环境优美,教风优良,教徒优秀。”白四寒的形容似乎是想要招收门徒。

笑出声:“那看来是极好的。”面上的沟壑愈深,任如何也是抚不平了。

是有些亲切。白衣如是想,突然有些心酸。“您还好吗”

心有灵犀:“无碍,只是年纪大了。”腰伤还隐隐作痛,样子却全然无恙。

露出笑容:“那便好。”舒出积在胸口的气。“伐戮祸害苍生,留着怕是总有一天抑制不住它。与其等待有缘人,可有什么务实的方法。”

摇首,眼神中透出积闷与无奈。

连忙打岔:“大晚上的提这个做啥这不小小哥仔来了嘛,眼下不愁,日子还长着呢。”大长老一拍白衣的肩膀:“你们年轻人啊就是应该多动动。”示意白衣加入舞跃中的人群。

亮出白牙:“好。”牵袍起身,眸光移动到篝火照映的男男女女身上。走到一个小伙儿身旁:“朋友,可否插个空”

小伙儿看了看牵着姑娘的手,又打量了下刚来就吸引了族内最漂亮姑娘视线的少年。少年明眸皓齿一笑,小伙儿连忙将握着的手松开,耳根通红。“可以。”

姑娘自然比小伙儿还要开心,立马手就拉上了。白衣又牵过小伙儿的手:“我不会跳,你们可要教我。”

手中骨节纤细的触感,薄薄的清凉。头脑一热,小伙儿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