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和步柔儿再次相遇(1 / 2)

公子可修仙 几时安眠 2997 字 17小时前

至于燕岱岱为何突然间鼓足勇气袒露心扉,自是为了白四寒跟叶君臣。一个不言,一个不察,坐的虽近,心却相隔甚远。着实令旁观者着急。

叶相卿对白衣的心思在燕岱岱眼中已然是昭然若揭。周遭人或是发现,或是不知,世俗之下都未必会存有破壁的心思,而她厌恶世俗。人活于世,必要像游鱼一般洒脱自在。她目中的白四寒便是这般自在的人。

而君臣公子却似乎与她相似,被无形的网束缚住自我,铸造的牢笼密不透风。压抑、痛苦,无法自救。

掺杂着个人感情,燕岱岱无法忽视。沉默的人生总要改变。

希望气氛能够热络开,希望桌上不再是尴尬与无语,希望叶相卿与白衣可以多说两句话。

苏螺对燕岱岱是真的佩服,这才是无畏的勇士。自然不会落了燕岱岱好不容易起来的话头。张口说道:“我也妒忌我师兄,因为我师兄天底下最好啦。”但也确实是真心实意。

“苏道长倒不是个吝啬的人。”听到苏螺夸她师兄,羌叔绝又羡慕了。他这个表弟也不知道学学人家,夸他一句就这么难吗。

听出了羌叔绝话里的酸味,君老师连忙附上:“羌少主,君臣公子,阿潜,二位姑娘,都不差。”

羌叔绝停扇,斜瞅。还真是一个老好人。

大家也是很努力了,终于把菜等了上来。既然能动筷,这就避免了说了。低沉气压不在他们,而在那一黑一红二人。羌叔绝给叶相卿夹了筷子菜。“多吃些,都熬夜瘦了。”

明明说的是叶相卿连夜铸器劳神,白四寒却以为羌少主是意有所指。在他心中让叶相卿苦等了三年的十五着实无法介怀,所以羌少主现在是“指桑骂槐”。

白四寒与叶君臣都未缓解出来。君臣公子也是沉默习惯了,也不是不能够理解。白四寒的沉默真是少见,所以多怪。

苏螺往嘴里塞肉,突然瞧见叶相卿的筷子动了一下。惊掉下巴,果真是脱臼了。君臣公子竟然给她师兄夹菜僵硬的转动脖子,咯嘣咯嘣响。

一直关注着那边的动向,自然也是看到了。本质上而言燕岱岱也是个八卦的人,要不然为什么说“臭味相投”呢。既然能跟苏螺成为好姐妹,那必然有其中的理由。只不过燕岱岱不像苏螺那般没头脑罢了,更谨慎了些。

其实并非她俩,大家全都关注着。白四寒亦是出乎意料,愣了一下连忙道谢:“多谢叶仙长。”

叶相卿耳根微红,侧过身去。

众人低头。不知为何,就是慌张。

羌少主微瞪的眸子半垂,心中叹了声气,摇首。还是吃饭吧。

悄咪将自己下巴安上,苏螺吃痛了一下。竟然不是做梦。

来而不往非礼也,白四寒回敬了叶君臣一颗红烧狮子头。既然叶相卿主动,便也没有那么尴尬了,毕竟是他对不住人家。

孟潜一直担心的便是步柔儿的态度,所以心思并不在吃食上。

“菜不合你胃口”羌叔绝打量着桌上的盘盘碗碗:“奶汁角、葱醋鸡,不是你爱吃的”

苏螺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可是白四寒奇怪。将头抬起:“何时羌少主竟知道孟小兄弟的口味了。”

君老师勤俭惯了食量并不大,没吃几口便饱了,放下筷子侧首看去。长生阁因步柔儿逃亲叶相卿一事与金城派虽表面上过得去,但实际上内里百般厌弃。为何阿潜与羌少主却似是熟络。

抬眸,见众人都瞧向他,孟潜刚要解释。却听到羌叔绝道:“缘分。”

“没想到,我与孟小道长竟是同一日的生辰。”看向孟少潭。

孟潜点首称是。心道:又不是同一年。

这没有正面回答啊,看来他不在的这三年发生了不少事情。

店外闪过去一道身影。苏螺没瞧见,孟潜被挡住,燕岱岱并不眼熟。又几个身穿同样衣服的人奔驰而去,君老师活动颈椎注意到了。那个方向是疏烟阁。

“阿潜,莫欺可能有麻烦了。”

苏螺真的没吃饱,可这不妨碍她凑热闹。提着店里打包的鸡鸭鱼肉,让燕岱岱拿着糕点,小跑着往疏烟阁赶。

大抢购的热潮过去了,所以疏烟阁现在进出并没有多少顾客,金城派的弟子服在街上便分外明显。

步柔儿不是小姑娘的打扮,头发全都束起扎成了髻,身上的长衫也干净利落。叶君臣一时竟没认出来。

师姐怎么来了。孟潜心里嘀咕,连忙迎了上去。“步师姐”

眸子瞅着疏烟阁的牌子,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转过身去恰好与站在孟潜斜后方的白四寒目光对上。

“师姐怎么得空来奉京了,可是掌门有要务交付。”消息不会这么快便传到金城派,应该还不知道师兄抢了林玉娘绣球。但就怕是在这奉京里听说了。

直接被无视。

“白公子,”目中无情,“好久不见。”

苏螺赶上了,隔着老远喊:“师兄步柔儿。”

蹙眉。他知道,孟潜的言行已经很明显了。真的不知道对步柔儿说是无感还是厌恶,总之还是要笑脸相对。“步姑娘。”

旁边的黑色身影虽气质内敛了些,但霞姿月韵亦是惹眼的很。嘴角往一侧勾了勾:“君臣公子。”

叶相卿并不对答。而步柔儿正是讨厌叶相卿这一点,他从未将她放在眼里。

并不想看这出戏,但当真是有好戏看了。昔日台上主角,如今三足鼎立,倒还真想不出来如何收尾。羌叔绝张唇:“步姑娘如今风采气度,倒是令羌某不敢认了。”

明显的阴阳怪气:“羌少主还真是无处不在。”

二人是相看两厌,谁也瞧不上谁。

剑拔弩张之中,孟潜一时不知道该向着谁。自己这个师姐吧非常有自己的想法,但他有时吧也确实是不敢苟同。

“羌某乃一介闲人,倒是步姑娘风头无二路人皆知。”见步柔儿虽面向他,眸子瞧的却是另有旁人。提扇道:“白贤弟不知道,下月可要称呼步姑娘为步掌门了。”

有些意想不到,但似乎也可以理解。步掌门只此一女,传位给步柔儿于理也合。弯眸道:“那便先恭喜步姑娘了。”

握住扇骨。“贺喜步掌门。”

对白衣已无他想,但终究还是有一缕尚存的情愫。步柔儿知道她恨不起来,或者说白衣本来就没有错,只是她会错意罢了。愤怒哀怨也发泄过了,毁人名声她应是愧疚。所以白衣的道贺步柔儿并无反感,还能得其只言片语已是妄想。

但羌少主就不同了,哪里是道贺,分明是嘲讽她。反击回去:“长生阁下任掌门之位早便是羌少主囊中之物,只是奈何羌掌门不肯放权罢了。”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他爹不如她爹。

羌叔绝眯眸含笑:“家父身体康健,羌某甚慰。”

意思就是你爹身体不好。

这孟潜就听不下去了,两人不对付便不对付吧,这咋还人身攻击他师尊了。步掌门可待他是极好的,便沉脸道:“羌少主还是嘴上饶人吧。”

也是没想到孟少潭竟会顶撞他,羌叔绝昂首盯着步柔儿身后那个小个子,瞅了片刻又将眸子收回。

以羌少主的脾性没怼回去还真是不可思议,总感觉这两人之间怪怪的。白四寒打量着二人想要看出点儿猫腻,奈何腿突然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