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我可是青州第一讼师”
方华镜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张彪一脚踢倒,接着就是衙役们持着水火棍朝着他的臀部一顿板子。
“那边的,不要停,王莽还欠本官三十板”
板板到肉的声音和两人的惨叫声在公堂上形成了美妙的乐章,惊得堂下的百姓们张大了嘴巴。
板子打完后,方华镜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他硬撑了一口气,怒吼道。
“狗官,我方华镜不会放过你的”
啪,白签落地。
“大家都听到了啊,这叼毛威胁本官。”
“张彪,给本官掌嘴,然后丢出去。”
张彪撸起袖子捡起地上的白签,带着让方华镜恐惧的笑容走了过去。
杨玄辰的一番操作属实惊呆了在二堂听审的韦君智,他预感到杨玄辰会胡来,却没想到他能胡来到这个程度。
青州第一讼师跟你讲律法,你特么直接请人挨板子,还让张彪扇人大逼兜。
无法无天呐,他着实担心青州刺史知道后,会不会办了杨玄辰。
见着百姓们安静了,自己也打爽了,杨玄辰终于开始审案了。
“王莽,本官问你,你可知罪”
王莽弓着身子忍着剧痛,口气依然坚硬,“回大人,草民无罪可知。”
杨玄辰笑了一声,拍了拍手,“来人啊,带原告陈松。”
王莽一脸懵逼,不是说自己贿赂朝廷命官吗何时多了一个原告,而且是陈松
此时,他似是忘记了疼痛,脸上出现了惊慌之色。
“草民陈松,拜见县令大人。”
杨玄辰摆了摆手,再从公案上举起了一份讼状,“陈松,说一说吧。”
于是,陈松跪在殿心石上把当日在城北私宅中的所见所闻讲述了一遍。
堂下百姓哗一下又炸了,他们没想到铁匠铺的陈植竟然是被毒死的,而且是钱大官人指使王莽干的。
钱大官人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杀人夺妻,侵吞家产,这是死罪
趁着百姓们议论的时候,杨玄辰把张彪招来近前。
“彪哥,通知下去,若是钱有德要跑路,让兄弟们直接绑来县衙。”
“再让快班的兄弟们混到人群里去,把铜钱帮的混混们都揪出来,等候发落。”
张彪领了命令,火急火燎地去安排了。
杨玄辰敲了敲惊堂木,“肃静。”
“陈松,你可有人证物证”
陈松抬起头一脸疑惑地望着杨玄辰,心想,我特么哪来的人证物证
“草民草民”他支吾了半天也没道出个所以然来。
“草民没有”
杨玄辰两眼一闭,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昨个忘记交代他了。
“你有”
陈松不愧是练武之人,脑子一下没转过弯来,“草民,没有”
杨玄辰一拍惊堂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个你可以有”
“来人啊,带证人,妙仁堂伙计李大柱”
在李大柱的供词以及从妙仁堂搜刮来的证据面前,王莽不仅懵了而且慌了。
“大人,草民是冤枉的,冤枉的啊,是钱大官人,是钱有德指使草民干的。”
杨玄辰冷冽道:“王莽,人证、物证俱在,按大炎律法,你可是死罪。”
随即他话锋一转,“可上天也有好生之德,若是你能协助本官,检举揭发钱有德的罪行,本官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发落。”
王莽见着还有转机,也顾不得臀部的伤势,跪在地上直磕响头。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杨玄辰背负双手,从公案后走下堂,冷冷地瞥了一眼王莽,然后越过他走到了百姓面前。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清水县的父老乡亲们,本案延后五日再审。”
“今日起,若是有状要告的,县衙依旧免费提供写讼状服务。”
“都散了吧。”
“退堂”
随着退堂的鼓声,人群开始慢慢散去,杨玄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出现疑问。
今天的整个过程比预想中来得还要顺利了一些。
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吗
他甩了甩头刚想转身时,一眼瞥到了一个手拿长剑身着绿罗衫的女子,难道是她
杨玄辰自嘲一笑,自己会不会太杞人忧天了。
待人群散去,他走到了像死狗一般趴在衙门前的方华镜身边,“嘿,青州第一讼师聊聊”
“狗狗官,没唔,没什么好聊的。”方华镜依旧嘴硬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