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忠犬狼化(1 / 2)

武铮喘气的声音在静室之中格外明显,贺龄音一惊,险些握不住烧伤膏。

孤男寡女睡前穿着寝衣同坐一床,他的呼吸声又粗沉了那么多……

这意味已是很明显……

贺龄音惴惴不安地看着武铮的后背,此刻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一般,只能动弹不得地等待他转过身来。

武铮是大将军,是她的夫君,若他今晚当真想做什么,她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拒绝。

就在此时,武铮却深吸一口气,蓦地将衣服穿了,背对着贺龄音下床穿鞋:“那个罗汉床是买来给我用的吧我今晚就睡那里了。”

贺龄音怔怔地看着他这一番动作,直到他大步朝对面的罗汉床走去,她才惊醒过来:“烧伤膏……涂药……”

武铮顿住脚步,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他的小媳妇可真是单纯到胆大包天。

刚刚差点就要出事了,这会儿还无知无觉地惦记着给他涂药,生怕他不变成饿狼是吧。

如果不是他定力十足,她觉得她今晚逃得过

“我自己来。”他叹了一口气,飞快地转身走回来,飞快地拿了烧伤膏,飞快地又转过身去了。

期间眼神都不敢往她身上放。

隔了这些天不见,天气渐渐热了,贺龄音的寝衣也渐渐薄了,甚至可以直接透过这层青色寝衣看到她穿着的绯色肚兜,可以看到她曼妙的腰肢,可以看到被肚兜紧紧包裹着的呼之欲出的雪团……

配合着笼在她身上的浅浅香气,简直――

他可算明白了美人乡、英雄冢的意思。

武铮将烧伤药胡乱地往肩膀上一抹,就问贺龄音是否要安歇了。

贺龄音方才偷偷看着他给自己涂药,分明还有很多地方没涂到,叫人看了莫名难受,想给他涂个均匀,但是她怕武铮又粗喘起来,哪里还敢再说什么,便将自己裹入了被褥中,点点头道:“早些休息吧。”

武铮“嗯”了一声,便吹熄了蜡烛,一室亮堂转眼漆黑。

夜里,武铮做起了梦。

梦中,贺龄音就穿着今晚的青色寝衣,聘聘婷婷地朝他走过来。

周围笼着一层薄雾,如梦如幻。

突然,不知哪里吹来一阵风,将她的衣服、发丝吹了起来,她就好像九重天上的仙女,似乎下一刻便要腾风而去。

他痴痴地看着,鼻间闻着这阵风带来的她身上香甜的气息,浑身血,脉.偾.张,热得不行。

“铮哥。”她轻轻软软地叫他,温柔地笑着。

“阿音!媳妇!”他不由自主地朝她快步走过去,恨不得将她揉入怀中。

贺龄音微展手臂,外头的青色寝衣不知为何突然就解开了。她站在那里,露出圆润又消瘦的肩头,露出修长细嫩的手臂,露出精致小巧的锁骨,露出……被束缚着的快要跃出来的两团柔雪……

一股邪.火直冲腹.下。

他定住心神,也停下了脚步,问她:“阿音,你愿不愿嫁我我是说,没有皇上赐婚,你愿不愿嫁我”

他等着贺龄音的拒绝,好消了这股邪.火,谁知他竟看到贺龄音害羞地笑了起来,又去解身上的最后一层屏障:“我、我自然是愿意的。你不记得了么,我跟你回军营的第一天便跟你说了……”

一股欣喜席卷了武铮全身,他畅快地大笑起来,一边紧紧盯着她,一边像是被勾魂似的走向她:“你愿意就最好了。嫁给我不会受苦的,你不要不开心,更不要想离开我,我会对你好的,我会宠你一辈子……”

他的身和心都被她栓住了。

然而,就在贺龄音解开肚.兜带子,即将松手的那一瞬间,梦境忽然消失,武铮浑身一抖,醒了过来――

他睁眼,望着房间的屋顶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方才只是做了一个梦。

扭过头看去,贺龄音已经睡着了,睡得很安宁。

武铮自嘲一笑,望着她无知无觉沉沉睡去的脸……那分明是自家媳妇,他却不能一亲芳泽!

他神色复杂地一边紧紧盯着她,一边在被窝里默默伸下右手,回想着方才的梦,压抑着沉沉的低喘……

完事之后,他见贺龄音还睡着,便起身脱下脏裤子,换了一条干净的穿上,而后提着脏裤子悄悄地出了门。

在他出门之后,好像早已沉入梦乡的贺龄音却缓缓睁开了眼睛,她心口猛跳个不停,耳朵热得快要融化掉。

不一会儿,门口又响起了武铮归来的脚步声,贺龄音连忙闭上眼睛。

武铮进了房门,正待回去继续睡,想了想突然顿住脚步,走到了贺龄音的床边。

贺龄音耳朵听着他渐近的脚步声,紧张得睫毛都要抖起来了。

她吓坏了,心里不断在想,他、他用手还不满足难道还想……

就在她胡乱猜想的时候,武铮倾下.身来,给她掖了掖被子。

脚步声又往对面的罗汉床去了。

翌日,阳光洒进窗户,贺龄音才揉着额角醒了过来。

武铮已经回军营去了。

回想昨晚的事儿,她的心口又开始猛跳。她抚着心口,强迫自己不去回想,扭身坐到床沿。

房内无人,她试着探出右脚下地,缓缓站起了身子。

而后她眼睛一转,又坐回床沿,唤来芯儿侍候自己梳洗。

晚上,武铮依旧回了北院。

在武铮回来之前,贺龄音给他炖了一盅冰糖雪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