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小草刚长出半截,尚未压住去年的荒草。
阿亮寻找起来有点费劲。
文焕山在上面走来走去,恨不能也下去,和阿亮一起寻找。
但望着土坑的深度,担心自己上来费劲,只好打消念头。
他心里盘算,从昨晚动手到现在,已经过去十个小时。
按阿亮计算,药性最起码在十二小时以上。
也就是说,陈先不出意外,这会儿应该还躺在土坑里。
可事实却是,陈先没了踪影。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被野兽叼走。
另一个,被人救走。
后一个可能,附近方圆十里没人居住。
那只有前一种的可能性了。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忽听阿亮在下面呼喊,“老板,您快看,这棵荒草上好像有血迹!”
“啊!”文焕山大叫起来,不顾个人安危,顺着旁边一条斜坡滑下去。
由于身体失去平衡,还摔了个结实的跟头。
被阿亮扶起来,顾不得摔没摔坏,文焕山凑近一看。
果然有棵草枝上,沾着几滴褐色斑点。
人的鲜血,随着时间会慢慢变成这种颜色。
文焕山不确定是不是陈先的血,心里却掠过一丝不安。
他让阿亮收集好这棵草枝,同时要求他在附近转一转,尤其林子里,看一看有什么其他发现。
他自己,则找了个地方坐下,思索如何善后的问题。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实话实说,要么隐瞒下去。
说实话的话,免不了要挨方琳雪一顿臭骂。
当然了,骂是小事,陈先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文焕山就是杀人犯。
陈先是普通人还好说,可他是省长秘书,深受省长赏识。
纵然有马宇,也难保他。
人命关天,何况马宇到时候也脱不开干系,还不把他供出来,最大程度的自保为主。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隐瞒不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