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脸色不好，季棠心知她想起来的必不是一般的事。恐怕大庭广众之下说不得，立马按了按季嬷嬷的手。季嬷嬷立刻闭嘴。

回到林府之后季棠打发走了黛玉和林如海，才叫了季嬷嬷来细细询问：“嬷嬷说想起来了，是想起什么来了”季嬷嬷道：“不知道夫人可还记得我在扬州时同你说过的见刘姨娘的觉得有些熟悉”季棠点头：“自然是记得的，怎么难道嬷嬷真的见过她”

季嬷嬷道：“我以前总觉得她的神态动作十分的熟悉，所以认为自己见过她。所以无论如何想都想不出来。但今日我见了那匈奴皇子身边的女人我才知道，是我想错了！我总是回忆着我在哪里见过她。但其实我根本就没见过她。”季棠甚是奇怪：“既然没见过她又怎么会觉得她的神态动作熟悉呢嬷嬷不要卖关子了，都把我弄糊涂了！”

季嬷嬷道：“我熟悉的不是她，而是她的神态动作。今日见到了匈奴王子身边的女人，我发现这两人的神态动作几乎一模一样。这让我不禁想到了十几年前的……”

季棠脸色瞬间铁青：“张氏……训练的凤凰女卫。”

所谓张氏正是十几年前的废太子妃，太子被废后，皇帝迁怒于太子妃，查抄了张家，谁知居然查出了废太子妃张氏居然亲自训练了一帮女细作。这些女细作各有所长，被分派往朝廷各大官员处收集情报，为废太子网罗羽翼。在废太子联合外敌谋朝篡位一事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但是她们却也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行为神态极为一致。据说这是张氏要求的，说是什么要高度统一，坚决服从什么的！

太子被废张氏服诛之后，她本以为废太子妃训练的那帮所谓凤凰女卫早就该被太上皇一网打尽了，谁知居然还有落网之鱼，竟然还敢兴风作浪……不，绝对不仅仅是落网之鱼这么简单。

“嬷嬷可能确定”

废太子一家和季棠可是有深仇大恨的，不提废太子，只说这凤凰女卫，也足以让季棠恨的牙根痒痒。

季嬷嬷道：“夫人忘了吗当年咱们府上那个小齐，不也是张氏安排在将军身边的人吗”这小齐说的便是当年在将军府时意图勾引将军顾n就一个丫环，模样不错，身段不错，手段更是不错，可惜遇上了季棠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直接乱棍打死了！季棠是只与她有一面之缘，但是季嬷嬷可是暗中观察了这个人许久的，自然印象是比季棠要来的深刻的多。

“嗯……”季棠思索一阵儿道：“你且监视着咱们府上这个。眼下是不知道这帮人又要心什么风浪，明日我入宫同皇上再说说这个，给他提个醒儿！原来这张氏养的这帮‘凤凰女卫’不仅只是被遍布了咱们大楚，连远在千里之外的匈奴也有！”只是不知道是以前张氏就洒下去的细作，还是最近才有人送去的。眼下府里这个也不大安分。只怕是这凤凰女卫又被什么人掌控了才对，不然怎么装孙子装了十几年忽然又作起妖来

季棠不怀好意的想：最好是有人掌控的凤凰女卫又想闹事，最好还是废太子留下的人想闹事，反正她亡夫的仇，还没报呢！

你们就可劲作吧！闹得越大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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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季棠还是第二日便递了牌子入宫。这种事儿没有板上钉钉的事是不好同太上皇说的，但是同皇上提一提，防患于未然确是可以的。想必他也是会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