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师卦颔首道:“元叔父说得是,晚辈在外面游荡几年,这性子也被磨得圆滑一些。”
元鹫哈哈笑道:“好你个师卦,还是跟以前一样,言行举止都是一丝不苟。不过韩艺这要求太难为人了,我作为元家的子孙,当然得遵从祖训,不可能让小虎去当官。”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道:“但是我作为小虎的父亲,我更加不希望他做一个言而无信之人。”
元烈虎茫然道:“爹爹。那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意思?”
元鹫思索半响,道:“小虎,这事不管你怎么做,那都是错,既然如此,你就自己决定吧。”
“啊?”
元烈虎一脸郁闷。
元牡丹突然道:“小虎,当年我们祖上定下这条规定,皆因当时的情况,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这规矩也得适当放松一些。再者说,民安局只是保护百姓,只要你恪尽职守,一直待在民安局。那就不会卷入政治斗争中。”
元鹫一个劲的点头道:“还是小妹聪明,说得好,说得真是好。”
元烈虎纠结的两条粗眉都扭成了麻花,其实他不愿当官,不完全是因为祖训,他自己也不太想当官。出去打打仗,回来就享受人生,反正有的是钱,足够让他一辈子吃喝嫖赌,这种生活多爽呀。一时间还真是犹豫不决,朝着韩艺道:“韩艺,要不你让我想想先。”
韩艺点头笑道:“当然可以。”
“啊---!”
元烈虎突然大叫一声,指着韩艺道:“都怪你小子,忒也狡猾了。”
韩艺无言以对,唯有苦笑。
萧无衣突然笑吟吟道:“牡丹姐,小妹多谢你的支持了。”
元牡丹淡淡道:“但愿这钱能够在你手里多待一些日子。”
萧无衣哼道:“少瞧不起人了,我说过,之所以大家都说你们元家做买卖厉害,那都是因为本郡主没有做买卖了。”
元烈虎道:“女魔头,你还真是不要脸。”
萧无衣冷声道:“手下败将,何以言勇。”
元鹫哈哈道:“小无衣,我虽姓元,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成功的。”
萧无衣一点面子也不给,道:“你就少在这里糊弄我,指不定你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
元鹫顿时一脸尴尬。
韩艺突然道:“冒昧问一句,你们在说什么?”
郑善行立刻将萧无衣与元牡丹的赌约跟韩艺说了一遍。
原来她方才都是为自己而感到兴奋,亏我还感动了一番。韩艺听得气不一出来,怒极反笑道:“我觉得这番比试太不公平了。”
萧无衣诧异道:“此话怎讲?”
韩艺自信道:“如果不是因为元公子是牡丹娘子的侄子,我相信牡丹娘子一定会选择我的,毕竟我们有合作也有些日子了,牡丹娘子没道理会怀疑我的实力。”
萧无衣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你这厮竟然公然当着我的面,去勾搭别的女人,真是岂有此理。
韩艺看在眼里,心中暗爽。
元牡丹淡淡道:“这元烈虎是不是我亲人无关,如果是买卖上的事,我一定会选你,但是打猎的话,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小虎。”
萧无衣突然眼眸一转,转而嘻嘻一笑道:“牡丹姐,你就别掩饰了,你不选择韩艺,无非就是在欲盖弥彰,害怕别人知晓你喜欢韩艺。”
这婆娘想干什么?
韩艺顿时一惊。
萧无衣同样看在眼里,这可是你提醒我的,怨不得我。
郑善行、卢师卦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元烈虎更是跳了起来,道:“你这女魔头胡说什么,我姑姑怎么可能会喜欢韩艺这厮。”
“哎哎哎,小虎,你先别嚷嚷。”
元鹫突然摆摆手,笑呵呵的向萧无衣问道:“小无衣,你说话可得将凭据呀,可有证明?”
萧无衣笑道:“元叔叔,你是不知道,当年在万年宫,山洪暴发,韩艺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救了牡丹姐一命,若不是互生情愫,我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能让韩艺不顾自己的性命跑去救牡丹姐。”
韩艺听得怒气冲天,暗骂,好一个萧无衣,竟然来真的,行,下回我不耍的你团团转,我就不是你丈夫。
“还有这等事。”
元鹫望着元牡丹道:“小妹,此等大事,你竟然不告诉我,这可是你的不对。”说着,他又向韩艺道:“韩艺,虽然你的出身寒碜了一点,但是你好歹也救了我小妹一命,这就抵消了吧,你赶紧将聘礼备齐,我在家等你,最好就是今天,明儿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空。”
聘礼?我等你妹,不不不,这厮是脑子坏了吧。韩艺傻了,慌忙道:“元堡主,你误会了,不是这么回事。”
元鹫道:“莫不是你还嫌弃我小妹?”
“当然不是。”
“那就行了啊!”
“无聊!”
元牡丹扔下两个字,转身就离开了。
“小妹,小妹。”
元鹫叫了两声,突然猛地回过头来,怒视着韩艺,道:“这都怪你小子,忒也小气了,连聘礼都不愿意准备,要是我小妹因此想不开,我要你好看。”说罢,他就追了过去。
不是吧?这怪我?不是你说得吗?
韩艺只觉冤枉的要命,不禁瞪向那个罪魁祸首,可是这个罪魁祸首竟是满脸促狭的笑意。
元烈虎左望望,右望望,一脸的困惑,凑到韩艺跟前,纳闷道:“韩艺,难道你跟我姑姑---。”
韩艺激动道:“哇靠!当然不是啊!我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当得上元公子的姑父,这摆明就是不可能的事啊!”
元烈虎点点头道:“这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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