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八旗武士们的伤亡,则被莫茗选择性忽略了,那些仆从军在东岸将官们的眼里都是属于随时可以牺牲的炮灰,死了也就死了,算个球啊。而且,他还没找莫武和刘忠二人算账呢,在战斗进行到关键时刻的时候,东南角营地内的八旗武士竟然有两批人在野蛮人的拼死攻击之下抛弃阵地,向后溃散,要不是作为预备队的陆军第1连够给力,也许今晚就让那些野蛮人给得手了。这教莫茗如何能忍?
那近两百名溃散的八旗武士已经被莫、刘二人收缴了武器,单独看押了起来。等待他们的将是本土长山苦役营的终身苦役生涯,而他们的家产也将被没收、家人也将被全部贬为奴隶,降入下两旗。
处理完这些事情,莫茗又开始去慰问伤员,抚慰他们的情绪,表彰他们英勇战斗的行为。一番折腾之后,眼看已经凌晨五点多了,莫茗干脆也不再睡觉,开始撰写战斗报告。写完报告后又草草吃了勤务兵端上来的一碗稀粥,此时外面的天色也已经大亮了。
莫茗披上自己的军大衣,在几名参谋的陪同下走出营地,看向了眼前遍布着尸体的战场。这是怎样一个令人震撼的场面啊!两道铁丝网之内的地面上密密麻麻铺满了不止一层的尸体,铁丝网内外的尸体数量尤其密集,大部分野蛮人都是在攀爬铁丝网的时候遭到排枪齐射而死亡,少部分则死于八旗武士的长矛戳刺。至于几门火炮的控制范围内则更是一片地狱般的场景,无数的野蛮人浑身是洞地躺倒在地面上,有些人更是被打成了一堆烂肉。地面上到处是残肢断臂、充满腥臭味的内脏器官和死不瞑目的野蛮人头颅。
饶是莫茗已经见识过了很多次战场的血腥场面,在看到眼前这副场景后还是显得极其不适应,刚刚喝下去的那碗米粥更是隐隐在胃内翻腾。而他身后的那几名年轻的实习参谋此时已经忍不住弯腰在那里干呕了,这样的场面对于他们这帮初次经历如此大规模战斗的年轻人来说实在是太过于血腥了。
大量鲜血顺着地势汇集在一起流进了不远处的贝格河内,将大片河面都染得通红,如同血河一般鲜艳刺眼。莫茗皱着眉头又走了两步,然后挥手叫来了负责打扫战场的辎重营、工程营的负责人,吩咐他们:“尸体尽快处理掉,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浪费,也许高达堡那边如今也正打得激烈着呢。他们那里兵力有限,急需我们的支援,吃过早晚后立刻拔营启程,向高达堡兼程进发。去处理尸体吧,尽快!”
辎重营和工程营的负责人应声而去,他们既要收拾营地、安置伤员,又要准备早饭、往船上装运物资,还要打扫战场,根本没太多的时间处理战场上的尸体。在将本方的尸体匆匆收殓起来后,他们将那些密密麻麻的野蛮人尸体通通就近抛入了河内,顿时将河水染成了一片血红,如同血河一般。
&年5月26日上午十点,收拾完毕的东岸军队离开了昨晚激战了半夜的营地,继续向贝格河上游的高达堡地区进发。野蛮人的死亡总数最终被统计了出来,辎重营的指挥官向莫茗证实,他们和工程营一起共向河内抛了大约两千七百余具尸体,预计野蛮人最终的死亡人数当在三千以上。
而在大部队启程的同时,一部分辎重营的船只被分了出来,许多行动不便的伤员被安置到了上面。河中保安团也分派了40名士兵,配合莫武带着的大约三百名八旗武士一边押送着昨晚溃散的两百名八旗溃卒,一边护送着这些运载伤员的船只往下游的河中堡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