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错在哪里?”春若扬怒道,暗想老子难道就没有对过一回吗?
罗掌柜冷眼看着单飞,嗤之以鼻道:“春公子错在哪里?难道说夏伽蓝不用还钱。她若不还,你问问这里的父老乡亲愿不愿意?”
众人自然摇头。
夏伽蓝拉着哭泣的五福,望着喧嚣的人群,娇躯发颤。
“钱当然会还,可不是现在。”单飞倒是冷静,等众人稍微平息下,高声道:“诸位父老乡亲,在下初到宝地,诸事不懂。”
那你还在装什么蒜?
罗掌柜、春若扬不等质疑,就听单飞高声道:“但在下却懂得几件事。夏季常、夏伽蓝若真是骗子的话,怎么会一个傻傻的等着被抓,一个宁可赴身火海,也不肯受人屈辱?你们说是嫁人难,还是去死难?”
众人默然。
单飞知道百姓心中的答案,扬声道:“夏季常、夏伽蓝没有逃走,在我看来,说明他们对这件事也不知情,他们是被冤枉的。”
众人有的迟疑、有的点头……
天蓝蓝。
夏伽蓝的秀眸盈满了热泪,她一直冤屈难言,堵在心中几欲发狂,直到现在,才有一人开口替她申冤!
单飞不看夏伽蓝,只留意着围观众人的表情,见众人大多意动,昂声又道:“夏季常不肯逃命,说不定早做好了还债的打算。只是还债需要时间,大家都是父老乡亲,摸着良心说一句,夏季常这人平日如何?”
众人沉默。
有些人脸色很有几分讪讪。
单飞见状,知道夏季常为人不错,说不定还帮了丹阳百姓很多事情。
只有春若扬冷然道:“他为人怎样又如何?”
“如果夏季常平日待乡亲不薄的话……”单飞拖长了声调,高声道:“还请乡亲们给个薄面,不是给我薄面,而是给夏掌柜一个薄面!给他这个宁可去死、也不肯受辱的女儿夏伽蓝一个薄面!”
泪水点滴,顺着玉颜流淌而下。
众人望去,只见到默默流泪的夏伽蓝还有那个哭的如雨的五福依偎在火前,神色不由唏嘘。
“乡亲们都知道眼下的情况,若还想现在要钱,无疑就是想逼死夏伽蓝。”单飞扬声道:“如果有想逼死夏伽蓝的人,还请站出一步,让乡亲们看看。”
众人面面相觑,脚步一动不动。大家都是想要钱的,但因此摊上逼死人命的恶名,那还是要考虑再三。
“看来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单飞继续道:“逼死了夏伽蓝谁都没钱拿,若要还钱,还请乡亲们耐心等待些时日。”
“你算老几?你说让我们等我们就要等吗?”春若扬忿然道。
罗掌柜亦道:“不错,人跑了呢?到时怎么办?大伙管谁要钱去?”
众人又是骚动起来。
单飞不为所乱,高声道:“在下无名小卒,你们怕我人微言轻有情可原。可父老乡亲们难道不知道我身边的这位仁兄是哪个?”
春若扬不屑道:“他是哪个?我不知道!”
单飞不顾庞统的犹豫,扬声道:“此人庞统字士元,本荆州第一名士庞德公之侄。水镜先生和其畅谈三天三晚,赞其为南州名士之首。”
哪有此事!
庞统面红耳赤,暗想这小子吹牛皮也不打草稿,好在他脸皮亦黑,众人看不出他脸红,又见他沉稳的和秤砣一样,倒感觉怪不得此人这么丑,原来有才啊。
春若扬、罗掌柜面面相觑,倒没想到庞统这大的来头。
其实庞统来头不大,但单飞什么荆州第一名士、南州名士之首的名头列出来,就像lv、爱马仕中间摆着的,总不成是个山寨货?
古今百姓都信名人效应,心中均想,这个名人虽不是丹阳的,可能为慈济堂担保的话,那么要钱也不急于一时。
单飞握住庞统的手,满是“真诚”道:“庞兄,我知道你生性淡泊,不像某些蠢公子般总把家世挂在口中。”无视春若扬脸色铁青,单飞“诚恳”道:“但这时真不是淡泊的时候,还请你铁肩担道义,为慈济堂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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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