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植和士绅是死敌,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如果李欢身边没有强有力的亲族辅助,李植死后李欢能承受得住士绅的反扑?只有让李植的舅家,也就是我们崔家的人占据高位,李欢才压得住一镇四省的大小官吏,坐稳这个津国公位置,顶得住士绅的反扑!”
“合儿,你不为爹爹着想,也要为你儿子女儿的未来着想。”
“这银行系统极为重要。若是我们崔家人能掌握银行系统,以后李欢就有了一个助力。爹爹四十五岁了还要出来做事,不只为了崔家,也是为了李家啊!”
听到崔文定的话,崔合有些低头咬唇想着,没有说话。
崔文定见自己的话崔合已经听进去了,不再多说。他一声不吭地在崔合屋里又坐了几分钟,就一甩手走了。
崔合却因为崔文定的话,失了好久的神,拿不定主意。
崔合郁郁寡欢地想了一天,却在第二天又迎来了弟弟崔昌武。
崔合一看到崔昌武,就无奈地说道:“二弟,你也是来讨官的么?”
崔昌武站在崔合前面,恭敬地朝姐姐做了一揖,说道:“姐姐,我不是来讨官的,我是来弃官的。”
崔合愣了愣,问道:“如今你姐夫得了一镇四省的文官任命权,全天津的人都在抢官,你为何要弃官?”
崔昌武说道:“我听说爹爹想做银行总行长,逼迫姐姐甚急。”
“姐夫虽然爱护姐姐,但对于姐夫来说,我们崔家毕竟只是妻家,没有重用的道理。姐夫让我做幕府一厅的大使,已经是十分重用了。如今爹爹想出来做官,我如果又霸着幕府的职位,姐夫一定会觉得我们崔家人得陇望蜀。”
崔昌武说道:“若是让姐夫厌恶我崔家人,甚至因此对姐姐不满,那就大大地不划算了!万一姐夫有了其他女人,甚至生下子女,那以后我外甥李欢的地位都会受冲击。”
崔合也知道父亲崔文定想做官。但崔合担心李植会不高兴,所以迟迟没有和李植说这件事。
李植待崔合十分好,崔合害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就打碎李植对自己的喜爱。如果李植厌恶自己,开始娶妾室,自己一年比一年老去,恐怕就再也得不到李植的宠爱了。
崔合见崔昌武这么懂事,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崔昌武说道:“所以既然爹爹执意要做官,我便退出去,这样我们崔家人不至于太扎眼,姐夫也不会因此对我们崔家人厌恶。”
听到崔昌武的话,崔合忍不住眼睛红了。她揉了揉眼睛,说道:“二弟,我们崔家就是你最懂事。等你外甥李欢长大一些以后,他一定会和你姐夫说,会重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