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轻也更清楚的意识到，圣君对她，可没有半点真情实意。

他只怕一早就看出来了，那舞不是她所创。

元轻不敢隐瞒，连忙托盘而出：

“我是元轻，是盛卿九让我献舞的，舞也是她教的，兔子也是她给我的。她说圣君你只要看见了，就一定会选我。”

这实属算计圣君，一个不慎，就可能惹怒圣君，当场而亡。

但所幸，圣君并未因此发怒，而是低声呢喃，“盛卿九？”

“是盛卿九，盛家嫡女，应家少主应戎之妻。”

此话一说，神色平静的云长渊，周身气场顿变，瞬间整个房间变成了冰窟，寒风凛冽。

应戎之妻？

元轻吓得脸色煞白，心慌不已，她说错什么了吗？

小兔子抖了抖耳朵，慢悠悠的开口，“圣君，淡定淡定，盛卿九是应戎之妻，小九九不是。”

云长渊垂眸看向掌心里的兔子。

会说话了。

他冰冷的气场稍微好转了一点点，“小九在哪？”

“盛卿九临死之前献祭，小九九用了她的身体，现在盛卿九就是小九九，暂时是。”

小兔子很有眼力见的说的仔细，“小九九得利用应家少夫人的身份，才方便行事。”

“她与应戎有血契，应戎必须听她命令行事，他们表面上是夫妻，实际上，应该算是……主仆？”

云长渊周身冷冽的气场，终于归于平静。

元轻悬着的心，这才缓缓的落地，额头上却仍旧带着冷汗，就像是从阎王殿走了一遭。

至此，她心中的疑惑也才得到解释。

原来，来找她合作的人，并非是原来的盛卿九，而只是盛卿九的疲劳，是他人的魂。

而那个魂，显然是圣君在意之人。

难怪她有如此底气，断定圣君会选中她。

云长渊问兔子，“小九送你们过来，有何目的？”

她不会做无缘无故的事情，特别还是送一个女子来他身边。

小兔子：“小九九从巫灵那里得知，圣族族长要对你用迷/情阵法，强行撮合你和别的女子。”

刚刚说完，整个楼阁的天地灵气，忽然就变了。

强大的，颠倒日月的力量滋生而起。

小兔子：“好像说的就是这个阵法吧。”

云长渊：“……”

他感到身体出现了一股无法抑制的热，这种感觉，他只在面对慕九歌的时候，自然升起过。

但现在，却是被强行调动，且无比强烈灼/热，犹如翻滚嗜骨的浪涛，凶猛的要在转瞬之间，摧毁人的神魂理智。

便是强大自持犹如云长渊，此刻，理智也被摧残到了临近崩溃的边缘。

且，他眼前的景色开始出现了变化。

清冷的楼阁变成了天师门的寝殿，他和慕九歌同寝而居的模样。

眼前的人，则从元轻那张陌生的脸，变成了慕九歌的模样。

她脸上带着笑，轻佻戏虐的撒娇：

“师父，人家想要你。”

记忆和现实重合，虚幻变成了真实，眼前的一切颠倒，理智涣散，云长渊的思绪逐渐迟钝，他仿若回到了还在天师门的时候。

那段日子，是分别前他和慕九歌最幸福亲密的时光，她日日缠着他，没羞没臊。

而他，从未舍得拒绝过她。

“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