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所当然的模样,像极了他们关系还很和谐。
若他纠缠,慕九歌还能冷言冷语,可他这般似友非友的姿态,倒是让慕九歌冷不能,热不得。
她只闷闷的应了声,“恩。”
“我打了招呼,?狼族人不会为难你们,你尽管拿走奎茅根便是。”
云长渊仔细的交代,“我应该会走很长一段时间,你行事小心,莫要受伤。”
这些话听着总有几分交代遗言的滋味。
慕九歌心里有些不舒服,可眼下她的立场,却又不方便多问什么。
理智也在克制着自己少管闲事。
片刻后,她只冷冷淡淡的说,“一路顺风。”
云长渊来的快,去的也快,在平静的日子里,就像是一颗小石子投进湖里,风吹过,就又恢复了平静。
什么都没有影响。
慕九歌仍旧百无聊赖的躺在树干上发呆,只是视线,时不时的会朝着旁边的绿色玫瑰看去。
棉花糖蹲在慕九歌的身旁,稚/嫩的声音却是老成感叹的语调,“担心吧?”
“没有。”慕九歌语调冷漠。
棉花糖将下巴趴在爪子上,“我倒是挺担心的,天师大人他身上的伤势还很重,没养好就出去,定然是有什么急需处理的事情。”
“若是文事还好,就怕,需要武斗。”
慕九歌淡然的目光沉了沉。
给云长渊疗伤过,她比谁都清楚云长渊伤的有多重,至少半个月之内,不应该再和人动手。
但……
“你是我的灵宠,担心他做什么?你想跳槽不成?”
慕九歌故作凶巴巴的瞪着棉花糖。
半点都没有露出担心云长渊的意思。
棉花糖往前爬了点,毛茸茸的脸颊在慕九歌的脸上蹭了蹭,表忠心,“我生是你的兔,死是你的兔魂,绝对不会做出跳槽这种事的。”
“我以后除了你,谁都不担心了。”
“乖。”慕九歌温柔的摸了摸它的兔耳朵。
但,棉花糖却又睁着两颗大大的葡萄似的眼睛,问她,“你真的不担心?”
慕九歌摸兔耳朵的手,改成了推,将它扔下了树。
几日后,第四轮战斗如期举行。
比赛即将开始前,狼族却出现了些许动/乱,特别是狼族长老在听见狼人属下汇报的消息之后,脸上出现了难以掩饰的焦虑。
他在短暂的迟疑之后,就下了决定。
将这场最重要的决赛,交给了自己的手下裁决、管理,而他,匆匆离开。
连决赛都不管了,定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慕九歌在魂器里静静的看着,心里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安。
所幸应戎人虽然冰块,但做事极聪明,自觉主动的就去探查情况了。
最后一场决赛,双方都是高手,打的十分激烈。
场面一度白热化。
元轻更是紧张的数次尖叫。
然,这些都没有入慕九歌的眼,她甚至没心情观看比赛,注意力大多在应戎离开的方向。
比赛结束。
项玄以重伤为代价,打赢了。
元轻既是心疼又是开心,心疼项玄的伤,开心从此以后,他们就可以离开狼族,自由、幸福的在一起了。